“我还有一两,”肖乐拿出一两碎银子,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私房是家里最多的了。
不想莫秀才回房拿了一百两的银票出来。
见众人瞪大眼看向他。
莫秀才又从身上掏出四十多两的碎银,“这是上次和三叔去县城没花完的。”
“你家底这么厚的吗?”
肖乐追问。
“还行,”莫秀才笑道,“总之银子的事儿咱们不用担心。”
“这钱是我借你的,”肖二哥看着莫秀才,“麻烦写一张借据,我会连本带息还给你。”
“不用,都是一家人。”
莫秀才摆手。
“你若是不写借据,这银子我也不会借,”肖二哥坚持。
“写吧,”肖乐道。
莫秀才无奈,写下借据,肖二哥借了二十五两,家里人的银子他就没再要了。
肖大嫂和肖大哥出了门,一直到他们都快歇息的时候才回来。
第二天一早,青青的爹娘带着她的兄弟还有堂兄打进吕家要人,闹得十分大。
吕家迫于无奈,说青青还在村医那没回来,于是她爹娘暴怒,逼得吕家放人,莫秀才被请过去写放人书。
“当家的,就这么把人放回去了?“
吕大婶不是很愿意。
她男人皱了皱眉,“现在青青伤得怎么样还不清楚,但她的胆子一晚上都没回来,那就一定伤得极重,所以回不来,要是把人留下,村医那的诊银....”
吕大婶眉头比男人还要紧,“这懒人干活儿不行,花银子却厉害,就算留下了那身体肯定更弱,算了,放她回去。”
于是在那放人书上按了手印,青青被接走了。
走的时候,她不用哥哥背,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个村子,在村口回头望的时候,看见了山坡上的男人。
青青苍白的唇微微一动,看了好一会儿后,才转身离开。
等青青回到家时,才知道家人为什么会接她回去。
原来,接自己回来,不过是想再“卖”一次而已。
她怔怔地坐在床边,听着堂屋里媒人和爹娘的说笑声。
就在她从灶房偷偷藏起柴刀的时候,媒人忽然笑眯眯地找到她,一把拉住她的手,“青青啊,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千万不要着急。”
等媒人走后,青青连带着藏着的柴刀回了房间,她伸开手,手心是一根簪子。
这是媒人刚才塞给她的。
青青拿起簪子那一刻,泪水滴在了手心。
她将柴刀放在一旁,坐在床边,拿起木梳重梳了发髻,再把那根发簪戴了上去。
原来,是他把自己接回来的。
青青的眼睛亮极了。
“立马把人娶进来,青青的日子不会太好过,”肖大嫂正与肖二哥说起以后的事儿。
“我知道,”肖二哥点头,流言伤人,“我早有打算了,”他笑道,“我会带着青青离开。”
他有一朋友,是跑商货的,这些年去了不少地方,长了不少见识,也想自己单干了,肖二哥有心跟着对方去闯一闯。
“那就得委屈青青了。”
肖大嫂叹道。
半个月的一天夜里,青青穿着嫁衣,坐在牛车上,被肖二哥接进了门。
宾客只有肖家和陈家,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喜气。
红布挂满院子,肖二哥带着青青离开时,天还未亮,但他亲手放了鞭炮。
在炮声中,与青青坐上她来时的牛车,离开了村子。
“二哥,二嫂,路上多加小心啊!”
肖乐在后面大声喊道。
“知道了!”
肖二哥畅声笑道。
眼看着出了县城,青青都还觉得像是一场梦一般,见她发神地看着越来越远的城门,肖二哥握住她的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