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便听见这句话。
“这才好呢,“肖乐笑眯眯地摸了摸英英的脑袋,”这样男娃就不敢欺负我们英英。”
魏美华一愣,看着肖乐逗着刚才还哭了两次的英英笑,她打了水转身进了灶房。
“老三回来了?”
正在揉玉米面的肖妈问道。
“嗯。”
“这老三,又去干什么了,”肖妈怒其不争,“你说,这村里和他一样大的人,还有几个没成家的?就他还吊儿郎当的,一点正事不干。”
魏美华没接话,肖妈也不需要她接话,她只是想抱怨几声,要是儿媳妇真说老三的不好,她也不高兴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肖妈又数落了肖乐一阵,听得英英频频看向肖乐,偏偏肖乐还偷偷给她做鬼脸,把英英逗笑了,肖妈才知道自己说了半天,小儿子压根就是一只耳朵进,另外一只耳朵出。
“啪”地一声,肖妈重重地将灰色的瓷碗放在桌上,英英赶紧捂住小嘴。
肖乐紧跟着放下碗,垂头一副“听您说”的姿态。
“肖乐,明儿跟着你爹去上工。”
见他这模样,即便心中有再多的话,临了到嘴边,最后化作一阵叹息,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啊?”
肖乐一脸不愿地抬起头,“妈,我、我腰疼,去不了。”
“怎么就腰疼了?”
肖爹皱眉。
肖乐的眼珠子直转,一看就不老实,“我也不知道,要不你们给我几块钱,我去镇上看看?”
“呸!”肖爹也放下了碗,怒道,“明天一早就跟我去上工!”
原本这样就算了,结果肖爹害怕肖乐晚上跑,硬是来他屋子里打地铺睡。
好在现在天气略热,否则睡地上非得着凉。
也不是肖乐不让他睡床上,实在是这床是单人床板,睡不了两个人。
肖乐睡得挺好,肖爹却没怎么睡好,时不时就坐起身看看床上的人跑了没。
“爸,你眼底咋那么黑呢?”
翌日清晨,父子二人在院子里洗脸的时候,肖乐满脸疑惑地看着精神不是很好的肖爹。
“还问呢,”肖爹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怕你跑,老子晚上也不用那么紧张!”
“我是那种人吗?”
肖乐一脸不满,“我肖乐也是条汉子。”
“汉子?”
看着儿子白兮兮的脸和白兮兮的脖子,肖爹垂头看了眼自己黝黑的手,猛地伸过去,“这才叫汉子!”
“妈!”肖乐定定地看了他手臂一会儿后,忽然冲灶房那边喊道,“爸说您给他生了个不男不女的老三!”
肖爹一脸震惊地看着肖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很快一脸怒气的肖妈便冲了出来,吹火筒指着肖爹大声骂道,“什么不男不女?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你是怎么当爸的!”
“我没有!”
肖爹冤啊。
可冤枉他的人,已经溜进房间换衣服去了。
肖妈昨天给他缝好了一套,正好换上。
这年头在乡下,谁要是穿了没有补丁的衣服,那得让人说上好半天,要不就是猜穿新衣的人快结婚了,要不就是猜这人要去城里过日子了。
吃过早饭后,肖乐老老实实地跟着肖爹去上工了。
而肖妈和魏美华收拾收拾,也关上院门,带着英英出门了。
路上肖妈一直担心肖乐会出乱子,毕竟原主经常上了半天工就跑了。
“妈,”魏美华听了一路,快到她们上工的地方时,一边让英英去不远处孩子们扎堆的地方玩儿,一边对肖妈道,“让小叔上工,总比他一大早就跑去赌好。”
这话让肖妈顿时闭上嘴。
因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