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步骤都会错,好像他们根本没有脑子。”
小姑娘掰着手指絮絮叨叨地说。
“我喜欢和大人们在一起,哪怕他们最初会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人,但很快他们会意识到那是错的,然后再把我当成和他们一样的人,这真好,和他们说话很有趣,他们也不会问那么多愚蠢的问题。”
“妈妈说你是最棒的车手,我也喜欢看飞车比赛,还订阅了那些飞车改装的电子杂志,如果你还在的话,你就可以教我开车,那我们就可以当好朋友了。”
说到后面,她忽然停了下来,眼里莫名有了泪花闪烁,“真奇怪,我从没见过,但我真希望你能和我们在一起。”
苏怡年有些茫然地盯着墓碑,好像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难过。
此时,另一个人正俯身凑近了墓碑,伸手摸着上面深深镌刻的碑文。
——此处安眠着阿德里亚娜·兰维斯·海文。
——车手。
——母亲。
——妻子。
当她触到最后几个字符时,忽然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仿佛那个姓氏所刺痛。
苏天鹰放下手,就那样一言不发地盯着墓碑,眼中神色在阴影里看不分明。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
苏怡年盯着墓碑下面的生卒年月,“抱歉,妈妈,我之前去查了一下,关于祖母去世那一年发生的事。”
“嗯。”
苏天鹰也不意外,“你查到什么?”
毕竟那件事也算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许多媒体平台都有报道。
“那场比赛——”
苏怡年抿了抿唇,“那段影像里,我看到你了。”
她小心翼翼地瞥着母亲的神情,发现没什么变化,才继续说:“祖母的车爆炸的时候,我看到有个人穿过赛场冲进了火焰里。”
“那个人是你吗?你的头发好像挑染了红色,你穿着校服,裙子只有这么短——”
小姑娘伸手在胯骨下面比划着。
“是啊,那是我。”
议员似乎笑了一下,只是笑意并未深及眼中,“后面的视频被剪掉了,否则你还会看到我砸烂了维护机器人,暴打了机械师,还有——很多主办方工作人员。”
苏怡年有些想笑,但想想整件事又笑不出来,“那确实不该留着,会影响你的选举形象。”
“那天我刚刚下课,就开船去了梅尔塔拉斯,正赶上她结束了前半场比赛,我也一起检查了那辆车的运行状况以及所有的参数——全都符合指标。”
苏天鹰停了一下,“所以,我知道,车的状态很好,绝对不可能自然爆炸,即使她在三角屏障道超车的时候用了次级核子燃料——那也不可能。”
苏怡年深深吸了口气,“所以她是被人害死的?谁控制了那辆车?用能力让它爆炸?”
“那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听见母亲淡淡地说道,“我用了很长时间去验证我的想法,甚至害死了我的朋友。”
小姑娘皱起眉,“为什么?难道你的仇人比你更有权势吗?”
另一个人没有回答她。
她干脆换了个问题:“爷爷知道这件事吗?”
苏天鹰这次没有再继续沉默:“你的爷爷不是一个——很有血性的人,在她去世之后,他一直很消沉,除了工作就是喝酒,他不愿和我谈起任何相关的事,因为一想到她,他就会特别痛苦,所以宁愿选择逃避,甚至不想弄清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苏怡年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但如果他真的那么爱她,就不应该放过凶手吧?”
“所以或许他更爱自己吧,他只想摆脱任何让自己痛苦的人和事。”
一阵短暂的死寂。
苏怡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他还是很爱你的,年年,我对他或许有些怨念,但这些事与你无关,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