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我军退却速度必受影响,湄坞至洛阳,一马平川,遇上六曲白马任何一敌……”
程昱之言没有说完,夏侯渊却已了然。湄坞五千守军,雪中行军遇上六曲白马,不会有第二个结局,关键还在这场大雪,令得虎豹和西凉皆不敢妄动。
“军师,西凉铁骑是否能驰援洛阳?湄坞一地能否抗典韦大军?”
“妙才将军,如今不是湄坞能否抗住定边军攻击,而是我军不得不如此。以湄坞之兵,牵制典韦主力,哪怕是陷阵在,稳守数日当还可期,一旦大雪停止……”
“大雪停下,但积雪一时难消,我军机动依旧在敌军之下啊?”
程昱点点头又道:“按之前军情,典韦所部骑军不足,虎豹西凉合力,铁骑近六万,加之以湄坞坚城损耗敌军,我军稳守洛阳,依旧可以策动反击。”
夏侯渊闻言微微颔首,目光看向帐外,这场大雪,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冬日日短,很快天色便暗淡下来,但在月夜之下,一片白雪反射夜光,却把湄坞周围映照的犹如白日。守城主将吴矿,在城头之上已经发现了敌踪。
可在此时,是否发现却已无太大分别,湄坞并无机动兵力展开反击。吴矿唯有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死守之上,倘若同袍大军来援,攻守之势或会因此倒转。
湄坞北城,护城河之北一百步的平底上,月夜下,数百名先登营士卒正在扫雪。将积雪清楚之后,铁镐铁锹齐上,在雪原之中清出一块平整的空地。
吴矿在城楼之上,可以隐隐约约看见定边军的动作,但却不知具体为何。片刻之后,他干脆不再看了,与其脑海之中浮想联翩,不若一以贯之。
再往北五十步之处的一个土坡上,左元赵磊并立,也在看着士卒们劳作。
“左司马,你当真想好了?轰天炮三百步之内,五步的差距乃算常态,磊真的保证不了攻击之时,只伤敌不伤己。”赵磊轻声言道。
“我管不了这些,轰天炮立威,二营就要一蹴而就登上城楼,为我军拿下湄坞。只要能一战寒敌胆,二营兄弟在所不惜,你也别叨叨了。”左元断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