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漫步穿行回廊,宗家之人皆自觉的保持了安静。
“爹爹与我说过,我是串联清流老臣的最佳人选。那么在天子眼中,本公子又是不是制衡内臣外戚的最佳武器呢?帝王心术这个东西,很难说清的。”
大公子静静的踱步在前,叶冬就像个影子般跟在身后,始终保持三尺的距离。
“呵呵,玉佩哥要我做权臣,本公子不想战争破坏大汉的基础。天子以我为刀,我亦以天子为盖,有意思啊。”叶欢想着步伐逐渐加快。
转过日来到了上元佳节,叶欢正装带冕,领着宗族众人开宗祠祭祖!
古语有冠冕堂皇,冠与冕是分开的。
冠一般是黑色的帽子,文人带,武人戴的叫做弁,为白鹿皮所制。
叶欢为平北将军,但亦有太学博士一职,属于卿大夫一流。因此他的冕可垂五条旒,旒便是玉珠串起的挂饰,按大公子的品级为黑玉珠。
假如是太尉崔烈,便是七条青玉珠为旒,天子则是十二条,白玉珠。
“祖宗护佑,子孙安泰,家有贤良,宗族兴旺……”叶青亦是正装在一旁主规。
叶欢右手四指压在左手四指之上,两边拇指高高竖起,向着面前牌位深深一躬。
“祖宗护佑,子孙安泰,家有贤良,宗族兴旺。”大公子高声言道,身后一众随之行礼,光是宗祠之内就站了四五十人,门外院中几回廊之中则站了数百人。
“祖宗护佑,子孙安泰,家有贤良,宗族兴旺……”众人一声响彻全宅。
“请主家敬香!”叶青又道,同时将三株长香交在叶欢手中。
大公子满脸肃然,点燃长香举过头顶,再躬身言道:“叶氏宗族,族长叶欢,上敬祖先,庇佑我族,人丁兴旺,庇佑我族,世代流芳。”
祭奠宗祠在汉末世家,尤其是叶家这种名门望族,有着极为繁琐的过程,且其中容不得半点疏忽之处!倘若谁在此间出错,便是天大之事,严重者甚至仗杀。
以叶欢的性格对此当然有不少无奈,但在汉末,祭祀之礼就是宗族最为强大的纽带。
足足一个时辰,当大公子在堂内主位之上落座之时,只觉浑身一阵轻松。
族人以叶青为首,连番上前拜见族长,整整七百多位族人,又是一个半时辰时间。叶欢笑的面上肌肉僵硬,两个腮帮子逐渐麻木。
就这样还是精简版的,七百人乃是族人代表,要是全来,大公子想都不敢想。
再与族人们在堂中交流一番,很快便到了黄昏之时。
叶欢在众人簇拥之下来到宗家大门,亲手将两边的灯笼换上了新的。
随之就是一片欢声,院中街中的流水席摆起,至少有千余人同食。垂髫儿童们奔走期间,来回嬉闹,场面热闹无比,人人面上都带着欢颜,眼前场景便是家族兴旺。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房中,叶欢除去冕冠便躺在了榻上,尽情舒展着酸痛的骨架。
“我勒个去,终于撑过来了,五马原一战本公子都没这么累。”
黄娟与绿蔓脱了鞋上榻,一左一右为叶欢放松着筋骨。
大公子眯缝着双眼,舒服的哼出声来,二女自幼在他身边,知根知底,知寒知暖!
看着自己膝上的叶欢,黄娟想了想还是红着脸低声问道:“公子,这都好几年了,奴婢,奴婢为何还……”说到最后,那声音有若蚊鸣。
叶欢心道说是几年,我不在家倒有一大半,有些事情是讲概率的。
“那你给公子说说,上次月事是何时?”
“公子,是上个月三十。”对自家公子的“学识”,黄娟是深信不疑。
“哦?”叶欢闻言睁开双眼,扬眉轻笑着道:“这样的话,今晚就是最佳时机了。”
“真的?”黄娟闻言喜形于色,接着却又皱眉道:“可公子祭宗祠,太过劳累了。”
叶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