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
“从何而来?还请张公子细细言之。”
“安大人,各位乡亲,当年这张运老娘有半身不遂之症,他终日在外花天酒地不闻不问。是孔氏秀莲一心尽孝,天天为婆母细心擦洗,后来才不慎染上疮毒。”
“疮毒确是恶疾,但却因孔氏一片孝心。张季青,人活天地之间,忠孝乃立身之本。汝不事母亲,已然不孝之极,汝妻贤良,为汝尽孝,到你口中却成恶疾,是何道理?”
张叙语音抑扬顿挫,饱含感情的话语感动了一众堂前百姓,既是可怜眼前女子,佩服她的孝道,又恨张运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而张公子越说越激动,已经到了张运面前。
“你,你含血喷人。”张运口中说着,身躯却是不断后退。
“我血口喷人?抬头三尺有神明,你敢不敢赌咒发誓,若有虚言不得好死?”张叙高声将之打断,脚步继续前进,一进一退之间张运脚下虚浮,跌坐地上。
“哼!似你这般狼心狗肺的贼子,赌咒发誓怕也是家常便饭。安县丞,叙这里有他家乡三位里正和邻居画押的证词,都可证明我所言无虚!”
“你……”张运气势为夺,浑身发软,想要反驳却说不出道理。
徐既这里已经将收集的证词呈递上去,百姓们见状心中更愤怒了,张运的模样显然是做贼心虚。再看孔氏秀莲,已然满面泪水悲痛难抑,是非黑白岂不清清楚楚?
安琴接过证词,看了片刻怒容越来越甚,那一下堂木敲得是地动山摇。
“张季青,孔氏秀莲孝道感人,在你口中居然变为恶疾?你当真妄为人也!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来人,将他官帽给我摘下,押入大牢伺候。”那一刻安琴似乎回到了之前。
衙役之中也有眼圈发红的,听了令便上前去抓张运,后者此刻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力气,猛地起身将两人推开,大声喝道:“安琴,我还是县令,除非上官在此,否则你敢动我?”
安县丞微微一愣,此言倒也不无道理。不过还没等他说话,张叙已经一脚踢在张运腹上,他顿时有如一只大虾蜷缩起来。
“县丞,张某这里有护乌桓校尉手书,劳烦你当堂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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