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谋略之外,还有……
意外,自己控制不了的意外。
江东传来的消息,令得叶欢心情沉重,但事情还得继续。三天之后,他到达了目的地,眼前的景象,却是颇为熟悉。
空地之上,树立着营寨,两名风姿绰约的中年男子,正在帐前等候。都是一般的盛世容颜,例外在于,右边的略显消沉。
“叶丁跟着我,其余不用靠近。”叶欢想着落车,缓步而行。
“将军,那不行,得带上暗九!”出乎意料,叶丁第一次违背了主家的意愿,带着一名黑衣剑客,跟上了脚步。
叶欢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再度转身,却是满面笑容。
远远的看见他一身装束,袁绍袁术兄弟具是一愣。那是一件洗的有些发白的旧长衫,却似是当年洛阳之中的穿着。
“本初兄,别来无恙,小弟来迟,倒是令二位兄长久候了。”大步靠近,叶欢抱拳为礼,礼仪态度,都显得十分随和。
袁术抱拳还礼,袁绍却看着叶欢,并不出言,眼神若有所示。
“本初兄,公路兄,打完了就是打完了,今日你我便效法当日洛阳之中,共谋一醉,其余诸事,容后再提。”
袁绍闻言,眉头迅速的颤动几下,方才出言道:“悦之,观你神情,像是有些心事,天下还有何人,令你劳神?”
原本看着叶欢远远而来,袁绍心中是颇为尴尬的,不过等他到了身边,却当真没有半点胜利者的盛气凌人,真的是故人重逢
。
“唉~江东消息,伯符病重,欢心情不爽,才要与二位兄长一醉。”叶欢摇摇头,毫不掩饰的道,那边,叶丁已经在收拾了。
“孙伯符病重?”袁术闻言,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眼光不禁看向袁绍。他相信叶欢之言,此时已经没有必要隐瞒。
察觉到袁术的目光,袁绍自然知道是和用意,他看向叶欢:“悦之,你是否怀疑,孙伯符之病,乃是我和孟德所为?”
叶欢忙着整理茶具,待香茶烹上之后,伸手请二人入座,方道:“我不想问你,无论是谁所为,都要付出代价!”
声音不大,意思却无比决绝,袁绍袁术都能听得出来。
“哼,现在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也不用如此。”袁绍一挥袍袖道。
“说什么刀俎鱼肉的?跟我打仗,谁不是鱼肉?”叶欢毫不在意的道,说着倒了两杯香茶:“二位知道,伯符是我徒弟。”
“悦之,兵家之事,素来无所不用其极!”袁术喝了口道。
“对,兵家之事,是无所不用其极,但伤害我徒弟,付出代价,叶某说得出,就做得到,不谈权谋,亦无道理。”
袁绍没有再言,捧起茶水喝了一口,和袁术一样,在见到叶欢之后,很自然的就被他的情绪所影响了。
这一会,叶欢如其所言,正事儿一句没提,喝了个五迷三道。叶丁搀着他离开之时,袁术不禁在身边相扶。
回到袁绍身边,他是连连摇头:“兄长,你当真没有暗害孙伯符?”
见到对方的不悦,袁术潇洒的耸耸肩:“没有最好,悦之说的也没错,论打仗,没人打的过他,曹孟德也不会例外。”
看着兄弟眼中闪烁的真诚,袁绍沉默了片刻,终于道:“魏郡之战,以定边战力,真
无胜机,但观之方才,绍当真……”
“世间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兄长如今与术一般,但看悦之如何与曹孟德一决胜负吧,孙伯符之事……”
袁术说着摇了摇头,袁绍亦是一般,此事一出,当还有变数。
与此同时,庐江,征南将军府邸。
内室中,孙策卧与榻上,以白娟包裹额头。往日里,龙精虎猛的豪杰,此刻却是面色灰白,虚弱无力,却令人唏嘘。
众将围绕榻前,却唯独少了周瑜,此刻周郎还在柴桑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