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道。
张燕闻言,白了对方一眼,方道:“你少来这些,拍着你的胸脯告诉我,心里憋屈不憋屈?战机就在眼前。”
后者重重颔首:“将军说的是,我也憋屈,不光是我,全军上下怕也是如此。可与之相比,卑职还是信麯义将军,定有深意。”
盯着对方看了半天,张燕轻叹一口气,点了点头:“知道你说的有道理,某也深信麯义将军之能,但就是,不吐不快啊。”
“哦,那将军就吐,继续吐,千万不要憋着。将军说过,憋话也是憋死人的,只不过再怎么吐,饭得吃,觉得睡好。”
“将军,还有一处,卑职不得不言。黑山是新军,心态比之先登白马,亦有不足之处,倘若将军如此,则……则……”
参谋接得飞快,一阵口沫横飞,但说到最后,却有些犹豫。
“则什么啊?说得好,继续说,多说说本将军。”张燕随之言道,参谋的未尽之言,他听懂了,细细一想,不禁有些惭愧。
见对方还在斟酌,张燕深吸一口气,上前拉着对方,坐到了案前。
“子由,经此一战,张某更能看清主公设参谋之要,子由又是谋首。既是谋首,便有谏主将之权,你尽管畅所欲言。”
进军冀州的战役,对黑山军全军上下至关重要,不但是对他们战力的考量,亦是对各个兵种职位之间配合的一次检验。
和之前的黄忠一样,张燕感受到了身为定边军主将的幸福,进军、扎营、路线、天气,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有些惭愧。
以前所有繁琐的事情消失不见,他只需全力集中与战局之中。而为他分担了最多琐碎的,正是眼前的参谋之首和其率领之人。
后者见了张燕面上的诚恳,正坐一礼之后方道:“将军,主公常言强军强军,强在战力,更强在心,心稳,才能岿然不动。”
“其实眼下之事,看似不符兵家之理,但以主公军师,岂会有失策之处?我军与战中历练全军,除了战力之外,心境亦是必要。”
“嗯,这便是泰山崩与面前而色不改了。”张燕欣然颔首道。
参谋闻言却是一笑:“将军,当年卑职身在十二队,也听将军说过,当真泰山崩与面前,他的第一反应怕就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