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撤退,若不是将军交代,他不会立刻就走,甚至会全力阻击。
文丑不惜代价突进,也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眼前的数万敌军,魏勇手中只有不到三千的士卒,加上他和恒远手中步卒……
在宽阔平坦的地形之下,能顶住吗?
当然能,至少,将军军令定要完成,剩一个,也不让文丑过去。
统领的信心无比坚定,那是多少年战阵培养出来的。在撤退过程之中,他从远处升起的陈玦灯上,总算看
到了好消息。
四盏陈玦灯同时升起,潘凤传递的讯息很简单,我能守住。
统领并不知道,将军此刻面对的是敌军五万大军的进攻,否则,他还是会担心的。因为敌我之间的兵力对比,太过悬殊了。
“嗯,将军说的不会错,倘若敌军真的能对阵地造成威胁,凭文丑的指挥之能,他就应该挥军直指我军主阵地了。”
推测敌军主将的心理,判断对方行动,已经是定边军军官的基础。统领相信自己没有看错,对潘凤的防守,更是充满信心。
但他一定想不到,面对敌军的攻击,此刻五军阵地是如何的场景。
“我勒个去……”
“我靠……”
“尼玛,这都是啥啊。”
打退了敌军的一阵进攻之后,所有士卒面上都有惊讶的目光,甚至脱口而出一些名言。什么样的局势,能造成这样的场景?
“什长,他们,他们在干什么?”不少新兵,都在像军官求解。
“嗯,也许是示敌以弱,不过这特么的也装的太像了。”什长摸了摸下巴,深沉的思考一番之后,给出了答案。
其实在对方气势汹汹的发动进攻之时,阵地上有很多老兵就看出了端倪。气势汹汹?假如你把喊的大声就作为气势强,可以。
但他们的阵型,梯次配置,攻击方向,重点所在。倘若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一盘散沙,说稀松平常都是对敌军的赞扬。
当然,潘凤将军是谨慎的,带出的士
卒亦是如此。也许就是敌军故布疑阵呢?反正对防守者而言,我们只需要全力以赴就是。
漫山遍野的敌军,在视觉效果上,对谁都是沉重的压力。要打,第一阵就要给他们来一下狠的,把守军的气势,提起来。
结果五军是全力以赴了,拿出了所有的实力,却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敌军太软了,竟然一触即溃,甚至来不及反应。
那溃败逃窜的阵型,互相阻碍,自相倾轧,至少有近千的士卒,不是被五军杀伤的,而是被自己人误伤,这才看傻了五军士卒。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定边军越战越强,敌军也有很大的进步。像眼前的仗,也不知多久没有打过了,就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
别说五军的军官士卒,就连主将潘凤也是一脸懵逼!接着就是大翻白眼,敌军败的太快,败得太惨,以至于他都忘了追击。
看看眼前的形势,假如自己再冷静一点,再沉稳一点,把握住反击的时机。那么,敌军的自相倾轧还能更凶,战果也更大。
其实不怪潘凤将军,碰见这样的场面,就是老赵的那句话,你跺你也麻!他根本不会想到,冀州军会让眼前的士卒来攻击阵地。
“田元皓程仲德脑子坏了?还是单纯的看不起我五军?”潘凤又翻了个白眼,感觉收到了侮辱,越是如此,越要击溃敌军。
“嗯,应该也不是,这般军队派到战场上,田丰等人,
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下一刻,潘凤将军就有了自己的推断。
“传我军令,不可有丝毫放松,敌军还可能有强军殿后。但凡我五军士卒,此战要有必死之心。”想着,潘凤断然下令。
刚才的攻击,完美的体现了将军说过的那句话。兵不经练,十不敌一,习而练之,以一当十,散兵游勇,和送死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