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来者是六曲,眼下只能如此。看来没有骑军的策应,单靠步卒,稍有破绽,就会被之突破。”曹仁一旁叹道。
“子孝将军,今日若是有虎豹骑在此,我们能否挡得住张海龙?”高览反问道,他也一直在想,要如何才能挡住方才的六曲?
“仅以眼下来看,应该挡得住。”曹仁的语气有些犹豫,因为他不知道六曲还有什么后招,虽然那种概率,低到了极处。
可发生在定边王牌身上,一切似乎又能得到合力的解释。
“但当真如此,张海龙未必就会冲阵,妙才子和在此的话,我们想抓住六曲,将之合围,也是千难万难。”曹仁正色道。
高览摇摇头,抚须道:“一开始军师说起此时,览心中还有不信,如今观之,军师是对的,只不过,这一阵,他的消耗不大。”
曹仁听了刚要接话,远处却是一把雄壮的声音,传了过来。
“尔等叛军将领与我听真,今日张某手下留情,不欲对你们赶尽杀绝!再敢与将军作对,日后断不留手,将尔等尽皆杀之。”
高览曹仁听了,对视一眼,都是微微一愕,张海龙你真是够了。以方才的战局,你真的有把握,会手下留情才是见了鬼了。
六曲不外乎是要冲向北方,与二军汇合,此言亦是在骚扰军心。
你看,他说完这句话,已经率军继续而行,间中加速,越去越远。
可二将心里又清楚,张海龙之言,对联军士卒,是有效果的。之前的突袭,太过震撼了,且是蛮不讲理的打法,格外粗野。
越是这般,对普通士卒造成的心理压力就越大,二将还得及时调整。定边军在战场上无所不用其极,张海龙之言算是明证。
“子孝将军,我率军跟上,你缓缓跟来。”高览说着一皱眉:“以破阵之时的六曲战力,便是虎豹与飞獠雄骑,想要胜之……”
“高将军,不需多想,按军师之法行之便是。想要对付六曲,也唯有如此才能一试了,张海龙统军有法,武艺却非顶尖。”
说出这句话,曹仁微微有些脸红,当年联军之时,他与曹洪及夏侯兄弟前往定边军营寨讨教,那一战,输的算是颇为凄惨。
和典韦张飞相比,张海龙算是弱的,可他们也没有占到便宜。
这么多年历练下来,哪怕遇上虎痴许褚,此人怕也有一战之力。能够稳胜,且有把握在阵上将之击杀的,亦唯有那个人。
无双虎将,吕布吕奉先!
柔县阵前,与恶来典韦大战百合不分胜负,虎牢关下,战燕人张飞百多回合,平分秋色。数次与叶欢大战,还能全身而退。
战平典韦张飞,足见吕布的武艺,至于输给叶欢?真的没什么,自虎牢关之后,叶郎无敌天下皆知,谁能打得过他?
高览和曹仁之间的对话,透露出一个讯息,田丰与程昱为了对付张海龙和王牌六曲,是有所安排的,三军阻击,只是第一步。
那么,张将军能察觉到危险吗?答案是肯定的。这些将领在战场的直觉,准的吓人,见到高览撤军,张海龙立刻就明白了什么。
前往接应八军的路,绝不好走,不知还会有谁,在等着自己。敢于击破一切强敌,是必须的信心,但作战,就得不失谨慎。
回头再看看跟随在后的士卒,血染征袍,张海龙心中豪情顿生。
多好的兵啊,大战的兴奋过后,他们已经恢复了冷静。要知道,方才的一战,即使对冲阵无敌的六曲而言,也是巅峰之作。
“将军,此刻六曲,可以真正比肩传奇了。”张海龙看了一眼西北方向,那里是并州所在,将军和军师一定在运筹帷幄。
他心中的传奇是谁?正是霍去病,也是叶欢与南山武院根据典籍研究的成果。击破匈奴的后期,大汉骑军强到了极限。
正如曹仁和高览所见,不用指挥,完全是自由作战,却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