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见他们,可以陪我去健身房待会儿,总不能闷在家里发霉吧?”
奚薇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堕落会上瘾,她陷入泥沼两年,早已失去自拔的动力,若非为了他,断不会做出任何改变。
人就是这样,明知道走出那步就是天高海阔,可心里落下的灰尘足以把她压得动弹不得。
和霍良深在一起,貌似认真地在一起,虽然只图一时之欢,但鬼使神差的,奚薇握住了他伸来的手。
无妨,离开舒适圈而已,聚会,社交,运动,不会要命的。
“难得你肯出来吃饭。”陈皓抓住机会调侃,半真半假地发恼:“不然我还以为阿深要和我们绝交了,总约不到人,说要在家陪你,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不容易。”
奚薇笑笑:“冤枉,我可没拦着他。”
陈皓愈发来劲:“不拦都这样了,他是被你下蛊了吗,这么乖。”
奚薇大不自在:“别胡说。”
陈皓问:“你们同居了?”
“没有,他也回自己家的。”
陈皓忍俊不禁:“这样发展下去,你们该不会结婚吧?”
奚薇一愣,像是听见什么吓人的话,眉尖微蹙,想了想,觉得好笑,坚定地否认:“怎么可能?”
陈皓说:“我以前觉得他这种人是不会结婚的,现在看来,跟你过日子过得还挺自在。”
“热恋期不都这样。”奚薇没有领情:“难道他以前没谈过恋爱么,有什么不一样。”
陈皓被堵了回来,私下问霍良深:“奚薇怎么这么难相处,又不是艺术家,把自己弄成好像很有个性的样子干嘛,完全聊不起来。”
霍良深习以为常:“她就这样,你别招惹她。”
“谁惹她了,不就聊天嘛。”
“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她不喜欢聊天。”
陈皓颇为费解:“你喜欢她什么呀,冰块一只,毫无情调可言。”
霍良深说:“她跟我有情调就行了,又不是中央空调,不需要顾到每一个人。”
陈皓又问:“平时她对你撒娇吗?”
“不撒。”
“你喜欢冰块?”
“她不是冰块。”
陈皓笑起来:“那如果有一天她变得很粘人,很爱撒娇,要死要活离不开你怎么办?”
霍良深拧眉:“她不会。”
“怎么不会,你现在觉得特别,时间久了,一天十来通电话,看你受不受得了。尤其两个人物质条件相差太大,如果离开你,她可能会很不习惯,所谓由奢入俭难嘛,走着瞧吧,她要真喜欢你,肯定会产生依赖的。”
霍良深听完没有吭声,他私心里觉得奚薇不是那样的人,撒娇,依赖,甜得掉牙?放在她身上简直难以想象。
……
时近燕燕儿子的满月酒,奚薇无意间向霍良深提起,他竟然愿意陪她赴宴。
“那两天我有空,陪你回去。”
她是无所谓的,如果可以,宁愿避开,不要见那些亲戚。
“你们毕竟算一家人,怎么关系弄得这么僵?”
霍良深知道她和继父关系不好,但怎么造成现在的局面,仍是费解。
奚薇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儿能容忍一个对她妈妈动过手的人。”
高叔对她母亲动过手,在她刚参加工作之后不久。
不晓得为什么,许多为人父母者,似乎是靠着子女在维持稳定自制的生活,一旦子女外出念书,或者开始独立,他们卸下抚育和教导的责任,自己也会失去自控力,坏毛病都跑了出来。
那段时间,母亲像个青春期的叛逆少女,玩离家出走,高叔几次三番给奚薇打电话,询问她妈的去向。
某天夜里,母亲竟然从平奚跑到清安,说要在她这里住几天。
奚薇亲耳听见她和某个陌生男子通话,关系匪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