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只觉得廖安西去吊扇厂有些屈才,还是希望他能认真考虑。
“厂长,小人物小壮志。”廖安西含蓄笑着,眼中尽显温煦。
余厂长读懂了,这家伙心思深,考虑事情比旁人要周全,既然做了决定,别人很难说服他改变主意。
从日中聊到日落,余厂长站在窗前看着周身散发着柔光的男人走远,等他坐上领导岗位,站的高度不同,考虑的事情也不同,就知道他们的难处。
木已成舟,张广德只能叹息,“可惜了!”
三日后,廖安西拿到任职书。“副厂长!”张小凡惊叫道,她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
廖安西蹲下来任由她揉搓,张小凡上上下下揉搓好一会儿,脑子乱成一团毛线,她嫁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乡下小伙子到城里不到两年,摇身一变成了副厂长。
“除了厂长你最大!”张小凡哼哼计较,谁敢抢老男人的功劳,拖出去记大过。她心眼很小,对当初的事还耿耿于怀。
“搬新家,扇风扇。”哗啦一声,小胖墩湿身从盆里站起来,一张圆乎乎的脸团成两坨球,光着脚丫跑到两人身边。“我瞅瞅~”他扭捏地抠着手指,睁着大大的眼睛渴望地盯着廖安西。
廖安西摊开任职书,一个肥胖的身体依偎在他身上,没注意差点仰倒,还好手反应快反撑在地上。
小胖墩提着音量一字一字念‘廖安西’,反复念了好几遍还不觉得过瘾。“真好看。”他手上的水珠在叔身上擦了擦,伸手摸着三个字,自动转化成‘扇吊扇’,呦呵,美啦美啦美啦!!!
一个肥大的屁股磨磨蹭蹭移到他腿上,廖安西猛地起身,小胖墩咻叽一声瘫在地上,他装作没有看到胖砸幽怨的眼神,“厂房等初冬才能见好,我们暂时还要住在汽车厂里。”已来到吊扇厂工人被安排到周围工厂空余的房间住,因为他们只身一人,没携家带口好安顿。
小胖子失望地爬起来,没心情和坏叔叔计较害他摔一个大跟头的事,搭眯着眼睛,蔫巴巴重新躺进木盆里。
“应该会给装吊扇。”笑话,堂堂吊扇厂副厂长家没有吊扇像话吗?廖安西眼神一晃,一个炮弹冲过来,砸到他身上,咣当一声响。
一个皱成苦瓜脸的男人身上躺着一个肉球。
张小凡啧啧眯上眼睛,胖砸绝对报复老男人害他摔跤。小懒妞被声响惊的睁大眼睛,嘴里发出‘噗叽噗叽’声,十分欢快地挥动小拳头、小肉掌。
“嘿嘿···”小胖墩听着倒吸声,用肉陀小脸蛋在坏叔叔身上蹭了两下才起身,“太激动了。”
廖安西扶着老腰起身逮胖砸,只听一声‘咦’,小胖墩指着被他蹭开的领口惊疑道,“叔,虫虫好厉害,破皮了。”
“···”
俩口子老脸绯红,老男人锁骨上的红斑是她啜出来的,张小凡寻找借口给小懒妞洗尿布,遁走了。
他漫不经心整理衣服(细长的纤指在领口飞舞,让人眼花缭乱),肃脸正儿八经训斥胖砸没礼貌,阻止胖砸回到水里,拉着他训斥足足一个小时,等到下午两点才放过胖砸。
小胖墩对着宽肩窄腰做鬼脸,“略~”门被合上,他晃着矫健的肥腿找妹妹唠嗑。
一群人顶着烈日蹬着自行车赶往吊扇厂,大伙儿很满意自己分配到的职位,最主要的是他们又能和老廖一起并肩作战。
王守成职位在廖安西之下,不难受,反而庆幸廖安西选择吊扇厂。
到厂里,工人们知道他们留下来,集体松了一口气。自从工人们知道师傅们是汽车厂工人,随时有可能要回去,心里就没踏实过。他们刚接触吊扇,师父们走了,他们遇到解决不掉的问题咋整。
一厂子里的人热烈欢迎师傅们归属吊扇厂大家庭,更加用心学习知识。
廖安西不知不觉成了吊扇厂的主心骨,有他坐镇,吊扇厂的工人拥有使不完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