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收回目光,他对这个女孩没兴趣,确切地说,他对任何事都没兴趣。这个意外并未勾起他的好奇心,他单肩挂着背包,双手插兜,冷漠开口:“我没看见你的手链。”
攸晴心里一凉,眨了眨眼睛,还是不愿放弃,说:“你当时是昏迷状态,会不会、会不会被医生护士给拿走了?还有你的保镖,上次不是他。”她指了指王胜,继续开口,“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他们,那串手链对我真的很重要。”
林唯一重复了一遍:“我说了,我没看见你的手链。”
王胜听过林唯一的回答后已经给这事儿定了性——这女孩就是来碰瓷的,林唯一怎么可能会看上她的手链?他说没看见,就是没看见。
王胜偏头对身后的林唯一说:“小林先生,我们走,别理她。”
“嗯。”林唯一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跟着王胜往前迈步,路过攸晴身边时,王胜还瞪了攸晴一眼,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攸晴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与自己擦身而过,心里一急就冲了上去,作势要拉林唯一的胳膊:“林唯一!你就帮我去问问……”
她当然没碰到林唯一,保镖先生可不是吃素的,林唯一只觉眼前一花,还没看清呢,攸晴已经被王胜反剪双臂摁在了地上。
可怜的女孩一声尖叫,脸颊已经贴住了停车场的砂石地面。王胜擒拿手法干净利落,又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心,屈膝抵住攸晴的后背,左手扣紧她的双腕,右手摁住她的脑袋,令她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攸晴大力挣扎,心里委屈极了,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你放开我!林唯一!你叫他放开我!”
王胜像对待阶级敌人一般地冲她吼:“不许动!老实点!”
真是一场闹剧,林唯一皱了皱眉,一个女孩被一个壮汉摁在地上,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荒诞。
但这些事和他有关系么?没有。
他一言不发地继续抬脚往前走,攸晴边哭边喊:“林唯一!你混蛋!我救了你的命都不用你道谢!我只想找回我的手链!手链肯定被你拿走了!你是不是把它丢掉了?就算丢掉了你也得告诉我啊……”
林唯一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终于摘下了鼻梁上的太阳镜,露出一双漂亮又忧郁的眼睛。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攸晴,眼神里充满疑问:“你救了我的命?”
攸晴艰难地抬起头,眼泪汪汪地反问:“你忘记了?”
林唯一:“……”
攸晴又说:“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杜馨梦!”
“杜馨梦?”林唯一想起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孩,内心更为困惑。
他也不是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杜馨梦——对他来说,算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沉吟片刻,林唯一没有情绪地对王胜说:“胜哥,放开她吧,快上课了。”
王胜依言松开攸晴,又瞪了她一眼,不再耽搁,护着林唯一离开了停车场。
等他们走远,攸晴才从地上爬起来,低头打量自己,真狼狈啊,衣服裤子都弄脏了,脸上还蹭破了皮,火辣辣得疼。
这时,停车场保安从远处跑来,问她:“同学,发生什么事啦?”
“没什么,我刚摔了一跤。”攸晴的外形就是个典型的学生妹,脸颊上还带着点婴儿肥,眼角带泪的样子我见犹怜,搞得保安愧疚不已。
“刚才,其实我都看见了,就是没敢过来……那可是林唯一。”保安安慰攸晴,“你是这学校的学生,应该听过他的名字,没事儿就别去招惹他,这种富贵人家的大少爷,咱们招惹不起。”
“我知道,谢谢你。”攸晴抹抹脸颊,向保安道别,噙着眼泪离开了停车场。
等到走回大路,攸晴脸上委屈的神情已荡然无存,她木着脸,像个没事人似的大步往教学楼赶,一边走,一边想:林唯一好像真的不记得我了,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