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他曾经也有一位男宠,后来被太宗皇帝杀了。”
韦滢滢闻言,抬头和李显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缓缓点了点头道:“明日,我妹妹来府里,我托她给家里说一声。”
李显扶着额头想了又想,最后摇头道:“不行,不能这么做。”
韦滢滢压低声音,不解道:“这可是难得的把柄……”
李显和韦滢滢头抵着头,小声说道:“阿耶是因为仁孝友悌才被太宗皇帝立为太子。”
“阿耶前面还有个四伯呢。”李显更加小声地补充道。
韦滢滢深吸一口气,握住李显的手,道:“我明白了,咱们得继续忍。”
当年文德皇后的长子李承乾和次子李泰相互攻讦,但最后却让最小的儿子渔翁得利,成为太子登上皇位。
李显重重地点头,道:“咱们一定要稳住。”
这次马球比赛李贤一队能够获胜,赵道生功不可没。李贤高兴之后,赐给他十对金盏和三百匹绢。
东宫的属僚听到后,心中酸得只冒泡。以色侍人的奴婢获得的赏赐都比他们多,上天何其不公。
去年太子宾客戴至德去世。这位辅佐过两代太子的宰相在临终之前忧心忡忡地给李贤上表让他善于纳谏、赏罚分明、亲贤臣远小人。
而现在,赵道生愈发受宠,李贤有很多事情都和他商议,将东宫属臣抛到了脑后。
东宫臣子韦承庆看了眼周围同僚的表情,心中愈发担忧,当年废太子就是倒在男宠身上,他不能让太子重蹈覆辙。
于是,韦承庆向李贤上表劝谏他要亲贤臣远小人。奏章上去之后,韦承庆坐立不安,心中惴惴,旁人见状奇道:“你怎么了。”
韦承庆对他说道:“我给太子上了一封亲贤臣远小人的谏表。”
这人听了,眼睛里露出钦佩的目光,向他行礼道:“韦兄正直敢言,在下佩服。”
韦承庆闻言,心中的激动和自豪冲散了不安。他颇有几分诸葛亮写《出师表》劝谏阿斗的气势和“担当”。
那人离开后将韦承庆的英勇事迹说给同僚,众人先是赞叹一番韦承庆的气节,然后暗戳戳地指桑骂槐内涵赵道生。
没过多久,太子派内监过来请韦承庆前往书房。以太子对赵道生的宠爱,众人不确定结果如何,纷纷起身相送以示支持。
韦承庆转身对众人说道:“各位,某先过去了。”说话间,韦承庆竟然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韦承庆和韦滢滢同为京兆韦氏,但却不是同一房的人。世家大族之中为了家族绵延,经常多头下注,各为其主。这韦承庆和英王倒是没有什么关系。
韦承庆进了太子书房,行完礼,小心地觑了眼李贤。只见太子一脸微笑,见他来,赶紧过身扶起他携手上座,道:“不必如此多礼。我读了你上的奏表,字字珠玑,发人深省。”
韦承庆的心松了一口气,笑道:“殿下谬赞了。”
李贤一脸郑重道:“去年戴相临终前,叮嘱我要亲贤臣远小人。今日我读了你的奏章,发现贤臣就在自己身边,望你以后多教我。”
韦承庆起身,连忙道:“臣不敢当。殿下圣明,故有贤臣在身边。”
李贤道:“以后多赖诸君教我。”
韦承庆心中充满了怀才得遇的满足,两人相谈甚欢。韦承庆临走时,李贤又赐给了他一套琉璃茶具并五百匹绢。
韦承庆走后,赵道生从屏风后面转出来,眉头紧皱,面露不悦之色道:“这韦承庆也太不识抬举了。他是什么东西,竟然自比诸葛亮,这岂不是说殿下是扶不起的阿斗?”
李贤将面对韦承庆时温和的笑容收起,揉揉额头说道:“你先去别院住些日子再回东宫。”
赵道生听了,如遭霹雳,不可置信道:“殿下,你要赶我走?”
李贤走上前,握住赵道生的手,看着他如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