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陶棠在想什么,“嗯”了一声,“两年前小叶子已经死过一次了,我已经不是那时个葉了,我不会想不开去做傻事的,棠姐你放心。”
一语双关。
“那,就好。”她的语气有些恍惚,仿佛回想到了什么。
两人互相安慰了一下,夏郁没说什么丧气话,说什么?说,不复出了?那怎么可能,不复出了等死吗?也没说什么相信我,我一定能站在世界的最高点,将荣誉给你带回来这种白话。
挂电话前,陶棠还是这么说了,“事情我已经解决了,卫导那便你也不用多想,他既然同一你接这部戏,只要不是你个人辞演,不是你演不了这个角色,他们不会撤掉咱们的,眼下你只要好好将这部戏顺利拍完,等你回帝都了,咱们再细说。”
“嗯,我知道了。”
“小叶子,你不会让姐姐失望的,对吧?”
夏郁笑了,“对,姐姐您就放宽心,我的路——长着呢!”
挂了电话后,夏郁又自己瞎想了一会儿,原主的记忆实在太深刻了,她说她不是那个夏郁,可她也真的成为了那个夏郁了,夏郁死了,可重度抑郁的那段日子,是她死死扛过来的。
她面色渐冷,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竟又升起了断的冲动,不由嗤笑,‘已经死过一次,凭什么还要拿这条命来证明他们错了?他们配吗?’
翻着剧本迷迷糊糊才睡着了,大概到了六点半,有电话进来,是她母亲。
接通后,两边还是一阵沉默,好半晌,夏郁才主动出声,“妈,早上好……您吃早餐没?”
“正跟你爸爸吃着呢,你……还好吧?”还是怕戳到她的伤心处。
刚起床,夏郁脑子还有点懵,可是听到母亲这一句还好吗,原本硬着的心肠还是忍不住有了一些柔软,也突然心酸。
没说是什么具体事情,母女两个心照不宣,“还行,你跟爸爸不用担心,注意身体,还有给夏轶那小兔崽子管好了,让他别因为我跟同学起争执,不然我立马回去狠狠揍他。”
就在这时,夏郁听到他爸开口了,可能是又看了一堆媒体新闻,
“都说了不要让她出去演戏,复出复出,复出干什么?理想能当饭吃吗?这几年赚到钱了吗?咱们家缺她一个挣钱的了?当初学习成绩那么好,上不了帝都第一学府,上个重点大学也行,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偏偏学什么演戏……”
夏郁父母两人都是县城小学教师,思想很传统,却没重男轻女的心思,相反,相比小儿子他们更偏爱这个女儿,他们没求着子女大富大贵,只要他们过的健康快乐。
父亲恨铁不成钢的叨唠声越来越小,显然是母亲捂住手机,“孩子长大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处理好,她想闯就让她闯,没闯好,回来就是了,你管好你自己少抽几根烟就好了!”
“我不管她谁管她,她要是自己能处理好,至于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显然动气了。
夏郁一句话没说,就听着他们说,眼眶突然就起雾了,面上可以毫无波澜,心中不可能,她接收了原主所有的记忆,也融合她所有的情感。
到最后,夏郁妈妈显然也哽咽了,不想多说,只道,“你好好照顾自己,往后逢年过节,没什么大事都要回来过啊,不然你弟弟那个皮猴大了,我们两个已经管不住了。”
夏郁面无表情,任由眼泪留下,“好。”
等着母亲挂了,她才挂掉电话,怀里,元宝已经醒了,见她哭,黑溜溜的身子不断蹭她手掌,“呜喵喵”的奶声奶气的叫着,黄眼睛里都是不解和关心。
从包裹里打开一罐冻干和罐头给它混了点猫粮,小家伙哼哧哼哧吃的不知道多得劲。
七点的时候,手机振动,导演迟冲的电话打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