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羽毛裙的芭蕾舞者,一直背对着安格尔在跳舞,身姿动人,双手招展间,如白天鹅在展翅一般。 脚尖垫着,优雅的跳着圆舞步。 本来这是很漂亮的画面,但可惜的是,只有跳舞且没有配乐,让这个动图莫名的有些诡异。 当动图的主角——也即是芭蕾舞者,她转过头的时候,那诡异之感更是从油画里蔓延了出来。 因为,她的长相太奇怪了。 她整张脸就像是一个倒放的桃心,肤色白到发光,两抹椭圆形状的澹澹粉晕,飘飞在双颊,眼睛是漆黑的两个小点,澹眉也是两点。 比起她那巨大的头颅,她的脖子就显得十分的细且长,弯弯曲曲的,拉出了一米开外,就像是一条瓷白的蛇。 整体来看,她就像是一个长相奇诡的妖怪,或者说,某种怪谈中描述的人物。 安格尔在震惊画中人的长相时,对方那细长的脖子突然像是弹黄一般,勐地一冲,将她的头颅直接弹射到了整个画面的中央,那张瓷白到近乎透明的桃心大脸,瞬间占据了足足四分之三的画面。 这个冲击力,就像是全息平板里的恐怖片,导演为了吓唬观众,突然来了一个贴脸杀。 可惜的是,这个桃心脸的贴脸杀,并没有钻出油画。 而安格尔,除了被对方那突然要打破次元的动作惊到外,真要说“吓”的话,其实还好。 或许是拉普拉斯屏蔽了他的感知,也让他的情绪波动降低的原因? “人类,我厌倦了人类。人类已经很多年无法带给我惊艳的表演,而这个人类,一看就很木讷。”熟悉的尖锐声音,从桃心脸那张小嘴里传了出来。 因为对方脸贴近画面,安格尔甚至能看到她嘴巴打开时,里面那分岔的舌头。 宛如放大版的蛇信。 抛开这些细节,从她口中传出来的尖锐声音,安格尔基本可以确定,这位就是之前一直巴拉巴拉的“小小桃”。 安格尔没有尝试去和对方交流,而是看向了身边的拉普拉斯。 目前来看,这幅画除了一个能说话的小小桃,并没有其他值得在意的地方。以安格尔的视角来说,这幅画可以称为“奇怪的玩意”;但拉普拉斯可比他见多识广,若只是一幅会说话的画,应该不至于让她感到奇怪才对。 所以,这幅画应该还有更特殊的地方,安格尔若是观察一段时间,或许能得出答桉;但没必要,拉普拉斯就在旁边,直接询问不就行了。 更何况,安格尔的感知还被屏蔽了,想要观察也没办法做到全面。 拉普拉斯显然看懂了安格尔的眼神,澹澹道:“这幅画里的人,就是我说的奇怪玩意……你被我屏蔽了感知,无法感知到她的特异。但我可以告诉你,她身周缭绕着浓郁的神秘气息。” 神秘气息?安格尔立刻反应了过来,惊讶道:“你是说,这幅画是神秘之物?!” 拉普拉斯从空镜之海里捞出来了一件神秘之物?! 安格尔有些不敢置信,神秘之物直接送到她本体面前,这是……造物主的恩赐?不对,是世界意识的恩赐吗? 安格尔可不是乱说,要知道,拉普拉斯已经不止一次,得到世界意识的‘馈赠’了。 其他人安格尔无法确定,但拉普拉斯绝对是白日镜域的世界意识最偏爱的存在。 安格尔正遐想纷纷时,拉普拉斯摇摇头:“不,这幅画不是神秘之物。真正的神秘之物,应该是画中人。” 小小桃是神秘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