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若心情不痛快, 做些放纵的事可能会将那些沉重的情绪释放出去。
有的人会选择酗酒,有的会选择练武,也有的人会选择大手大脚地花钱。
云珠这会儿做什么都没兴致, 只是因为曹勋没去理会潘氏,稍微叫她开怀了一点, 当他再来亲自己的时候, 云珠就没拒绝了。
怕一不小心怀了孕,国丧期间曹勋十分克制,夫妻俩一次都没有过, 免得被御史抓住把柄。紧跟着就是李显要跟随黎王去就藩,云珠舍不得弟弟直接搬回娘家住了三晚, 曹勋本来就惦记着, 再经过这一次小别, 当小夫人重新躺在他的臂弯, 且一副乖乖配合的模样, 曹勋又哪里还忍得住。
云珠就把这个当成了排解郁气的方式。
她也不管外面的丫鬟会不会听见, 一切都随心所欲。
夜幕完全降临,她整个人都软在了曹勋的怀中。
这半个多时辰屋里都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连翘等人都避到游廊拐角那边了, 哪里会不识趣地过来为主子们点灯。
所以,屋里黑漆漆的,只有细密的小雨打在窗棱窗纸上的刷刷声。
云珠往后仰着头, 曹勋修长宽阔的右手稳稳地拖着她的后脑, 离得这么近, 他能看见云珠湿润合拢的睫毛,能看见一滴汗或泪珠沿着她散发着潮热气息的脸颊蜿蜒滚落。她的唇还张着,曹勋再一次吻了上去, 只要她愿意,他随时可以继续。
在他即将碰到那双樱桃般甜美的嘴唇时,云珠懒懒地在他的掌心偏过头。
这就是够了的意思。
曹勋笑了笑,道:“我叫丫鬟备水。”
云珠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水很快备好,曹勋抱着她跨进浴桶。
云珠仿佛在刚刚那一场中耗光了所有的精气神,惫懒地趴在他的肩头,什么都让他做。
曹勋有一句没一句地开解着自己的小夫人。
“显哥儿将来肯定要带兵的,趁年少多走几处地方增加历练也好。”
“一个王爷一个宁国公府的三公子,地方官员再会揣摩圣意也不敢公然对他们不敬。”
“其实贵州只是离京城远,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穷苦,那边风景秀丽,冬暖夏凉,酷暑时节与京城初夏相仿,连冰都用不上。”
“根据往年秀女的情况,贵州美人也多,兴许显哥儿会在那边遇到几个红颜知己。”
云珠听到这里,总算有了反应,嗤道:“你当显哥儿是你,就会惦记美人不美人的。”
曹勋:“第一,我从来没有惦记过哪家美人。第二,显哥儿在你面前是弟弟,在外面他是宁国公府丰神俊朗的三公子,被当地闺秀追捧乃是必然,你又怎知他不会心动?”
云珠:“他才十五!”
曹勋笑:“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会不会追捧美貌少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云珠:“……”
曹勋这才道:“放心吧,该给显哥儿预备的,岳父岳母都预备了,连郎中都安排了一个,保证他们一路平安抵达王府。”
云珠多少还是被他安慰到了。
换好衣服,两人到堂屋用饭。
云珠想起潘氏,问连翘:“太夫人走了?”
连翘回想半个多时辰前潘氏气成铁青色的脸,忍笑道:“走了。”
云珠看向曹勋,哼道:“还是你的面子大,竟能劳动她亲自过来寻你,白日里她可是两度派人喊我去西院给她请安呢。”
曹勋给小夫人夹了一道她爱吃的菜,道:“随她怎么喊,你不喜欢去便不用理她。”
云珠:“就怕她跑去娘娘面前告状,扣我一顶大不孝的罪名,叫你休了我。”
曹勋不以为意道:“你我是先帝赐婚,她若不满,叫她去与先帝说。”
这话够损的,云珠终于被他逗笑。
翌日清晨,潘氏居然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