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轿子离吴北良最近的时候,他化作一阵疾风,快速冲了过去。
一炷香后。
天穹被叆叇的乌云笼罩,天光逃不出无边无垠的囚笼,世界陷入黑暗。
戏园中,锣鼓喧天,唢呐齐鸣。
在这一年一度的状元高中纪念日,状元村的所有村民集于此地,看一场大戏。
除了傻子不在。
吴北良悠哉悠哉地站在戏园门口。
王福生和褚依菡胆战心惊,瑟瑟发抖。
褚依菡声音都带着哭音:“吴师兄,三日时间已到,咱们没有找到凶手,以后要永远留在这里了,我不喜欢这里啊!”
王福生垂头丧气:“对不起良哥,对不起依菡,你们帮我找爹,结果把自己交代在这了。”
吴北良笑眯眯地说:“放心,我们会出去的,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俄顷。
疯子跑了出来:“天黑不要……”
吴北良懒洋洋地打断了他的话:“状元郎这是准备去村民家里下药了?”
疯子浑身巨震,不能置信的看着吴北良,声音都有些沙哑:“你……是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罢,他慌忙逃走。
某人身形一晃,一掌切在对方后脖颈上。
状元郎眼前一黑,倒了下来。
“出来吧!”吴北良望向一面土墙,淡淡说道。
土墙后的瘦削少年心想:“打死我也不出……”
还没想完,就被对方提着衣领丢到了疯子旁边。
刘高中:“……”
吴北良指了指疯子:“你想被我打晕拖进去,还是自己走进去?”
“我自己走吧,不劳烦你了。”刘高中苦笑一声,率先入园。
吴北良拖着疯子,跟在他后面。
村民们正眼神空洞地看着戏台上的百鬼夜行,扯线木偶一般鼓掌。
几乎没人注意到吴北良。
除了人群中,一双清澈湛亮如水晶的大眼睛!
还有一双没有眼珠宛若黑洞的眼眶!
此时,身穿黑袍,披着红色披风,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人粉墨登场!
他随着节奏缓慢却直击人心的鼓点,一步一行,不知什么原因,他停顿了刹那。
接着继续行走,红色披风无风自动,他望向村民,唱出诡异迷幻的戏谣:
“状元郎,状元郎,烂泥扶不上墙,一步登天难,登天莫再回头看,弃如敝履悔断肠……”
戏台上,披风如血,仿佛流淌整片天地,黑袍如墨,似乎弥漫所有空间。
下一刻。
百鬼跪伏,瑟瑟发抖,唢呐声,直冲霄汉!
戏台中央火焰盈天,红光与黑气瞬息消弭,百鬼与黑袍尽皆不见。
村民们身体几乎不可察觉的晃了一下,各自恢复正常,他们大声叫好,用力鼓掌,赞叹大戏精彩。
他们正要离开时,一把悦耳的声音响起:
“各位状元村的朋友,请留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形挺拔,模样俊俏的男人提着昏迷的疯子走上戏台。
刘高中跟在他们身后。
“今天,我给大家讲一个精彩的故事,与在场的每一位有关,希望你们留下来,认真听一听!”
村民们闲着也是闲着,加上好奇是什么精彩的故事,便围了过来。
吴北良放下疯子,打了个响指,轻声说道:“醒来!”
疯子睁开双眼,茫然看着四周的村民,一时有些慌乱。
吴北良拍了拍他的肩:“我要讲故事呢,状元郎且听一听吧,和你也有关系。”
张山沉默,但没有离开。
“从前,有个男孩,他的名字叫大壮,他和父亲相依为命,有一天,父亲上山打猎被老虎吃掉。
孤儿大壮被好心的村民收养,全村的人都对他很好,给他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