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赵州牧此话何解?”
众人又笑了起来。
甘宗群刁难道:“俞州与你们梁州联姻,我们是要把梁州的土地从豪绅手里夺过来下放给老百姓的,汝南王那老小子可愿意把手里的土地分下去?”
池湘华为难道:“这……”
甘宗群捋胡子,“这仗都还没开始打呢,梁州就议和了,难不成州里没有男人了吗,得把弱女子推出来顶锅?”
池湘华听着不大痛快,说道:“以和为贵,以和为贵,梁州与俞州若是联手,不是如虎添翼吗?”
甘宗群:“这倒不假。”
赵雉并没兴致谈论这事,打发他道:“池使者且回驿馆候着,待我把此事上报给大长公主之后再议,如何?”
池湘华应好。
把他打发下去了,众人全都失笑起来。
郑曲不屑道:“梁州这帮软蛋,这仗还没开始打呢,就动歪脑筋到女人头上了,以为施美人计就能忽悠我们,简直是痴心妄想。”
金鸣也道:“那帮人,应是想图谋我们手里的火器。”
赵雉道:“且先送信到金林。”
于是梁州议和的消息由官差快马加鞭送往金林那边。
当梁萤接到汝南王府向赵雉议亲的信函时,不禁被气笑了。见她脸色阴晴不定,谭三娘试探问:“九原那边怎么了,阿萤这副模样?”
梁萤看向她道:“赵雉小儿长出息了,这梁州才开始打呢,汝南王府就向他提亲来了,底下三个闺女任其挑选,结秦晋之好,以便日后共谋京畿。”
谭三娘:“……”
梁萤拿着信纸起身道:“这帮窝囊废,倒是长出息了,敢用美人计来挖我的墙脚,我看是活腻了。”
谭三娘忍俊不禁,“梁州一个小小的郡王罢了,哪有脸来攀你这个王女的交情,我看他们多半是被打怕了,毕竟从石坪接连失利,这才刚刚开始,就折损了不少兵,照这样下去,梁州六郡兴许在春日时就能收入囊中。”
梁萤双手抱胸,不痛快道:“用女人议和最没出息,汝南王若是拿漂亮点的男儿郎送来议和,说不定我还考虑考虑。”
谭三娘掩嘴笑,“不能便宜了赵雉。”
梁萤冷哼,“那可不,便宜我还差不多。”
当即回信过去,并不是用的文字,而是画了一块搓衣板,一只被揪住脖子的公鸡和一把菜刀,落下两个字:干它。
她还觉得不够满意,非常霸气地把自己的镇国公主印盖了上去。
看着那张非常魔性的信纸,梁萤彻底舒坦了。
这封很有个人风格的信函被迅速送往九原。
当时赵雉正在城内巡逻,平头兴冲冲过来送信,说是金林那边的。
赵雉接过打开,猝不及防看到信纸上被揪住脖子的大公鸡,一时没忍住“啧”了一声,平头好奇探头看了一眼,咧嘴笑了起来。
那枚鲜红的印章委实惹眼,下面的“干它”两个字赵雉是认识的。
他抿嘴笑,觉得那女人应该是恼了。
心里头有几分微妙,那封信被他放进袖袋里。
而驿馆里的池湘华还没等到答复就偷偷地跑了,因为他私下里打听了一下,结合当时赵雉等人的反应,才后知后觉弄清楚了里头的名堂。
他不由得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这主意委实没出得好,那群土匪的背后是正儿八经的王室,岂会瞧得上汝南王府这小庙?
倒是自取其辱。
要命的是回去也不好跟汝南王交差,思虑再三,池湘华窝囊地咬牙躲藏起来。
得知他偷偷跑掉的消息,赵雉一点都不恼,兴许是探到底不好回去跟汝南王交差,这才逃跑了。
此举着实令人觉得荒唐,对梁州的那帮人印象极差,觉得不靠谱。
在北春那边还等着池湘华的音信时,俞州军逼近胶东,军情上报到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