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硬茬儿,我且不同你辩论。”
当即下令道:“把这些俘虏押到雁门郡,我偏要让他们好好睁大狗眼瞧瞧,我们永庆兵到底是不是活菩萨。”
被俘虏的几百人被官兵押送前往雁门郡。
现场狼藉一片需要清理。
奉三郎那边也在清理战场,他非常满意这回的劳动成果,同时也无比期待下一次梁萤他们又能弄出什么新武器来。
火药桶、火药筒、火药箭和火药箭矢都是非常好用的东西。
火药桶远程攻城或野外作战都非常实用,特别是可以到处推走的小型抛车,与火药桶搭配当真是绝配。
火药筒则适合近身抛投作战,近距离引燃投放出去,用来炸粮草和炸敌军最适宜不过。
火药箭就更妙了,射程三百步远,在敌军还未发现动静时就直捣黄龙,搭配火药箭矢操作,可谓遍地开花。
这些武器混合使用,纵使你再厉害的将领,遇到它们都得脱层皮。
更绝的是这东西还是他们的独门秘笈,其他人没有。
奉三郎觉得打下河城指日可待。
这不,赵雉与广陵军汇合后,在河城外安营扎寨。
城里的夏远堂得知他们聚众前来攻打,被气得够呛。
外头近万兵虎视眈眈,委实让州府里的人坐立难安。
现在夏远堂很是后悔当初的自大,曾经他仗着拥兵数万在这片区域是龙头老大,根本不曾把广陵和永庆放在眼里,如今悔不当初。
夏家在俞州称霸十多年,哪曾败得这般惨烈过?
就算当初跟朝廷打仗,被击退也不至于像今日这般被永庆那数千兵欺负成熊样。
也正是因为那种狂妄自大,让他们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倘若一开始就牢牢把雁门郡占据,卡住永庆入侵的关口,就算他们再有能耐,也得耗费不少时间去通关。
而俯视的态度令他们根本就没把那个弹丸之地放在眼里,如今反倒成为了掐住他们咽喉的要塞。
开春那场火烧粮草就已经是警示。
那时他们如果正视对手的强大,把雁门郡攻下来布局,又岂有今日的狼狈窘境?
几乎在一夜间,夏远堂整个人都老去不少。
回想曾经走来的过往,他的心情愈发沉重不甘。
赵雉那小子,就他娘的是个土匪而已。
姜都尉姜怀也没多大的本事。
这些都是籍籍无名的小角色,如今却把他这头猛虎揍得满头包,说不恼恨,肯定是假的。
十多年的根基,五万大军,若是真刀真枪跟他们拼杀,那些毛贼哪里是他的对手?
就算朝廷来了,也得掂量掂量。
可是蚂蚁吞大象。
两郡也不过五六千兵,谁给他们的胆量敢来进犯俞州?
见他沉郁,夏大郎过来嗫嚅道:“父亲……”
夏远堂回过神儿,看向他,眼里一片黯淡。
夏大郎沉默了许久,才讷讷道:“儿方才接到消息,孟……孟校尉……没了。”
听到这消息,夏远堂整个人的情绪顿时激动起来,冲上前问:“什么叫没了?”
夏大郎沉默不语。
夏远堂恨恨地抓住他的肩膀,一字一句问:“那三千兵……”
夏大郎忽地跪到地上,红着眼道:“全没了!”
夏远堂颓然后退几步,嘴唇嚅动,喉头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已经记不起这是第几次战败了。
城外那些土匪好似一个无底洞,甭管你扔多少兵去,统统都给你吞掉。
然而他还来不及悲痛时,忽听一道惊天炸雷从城门那边传来,地狱的火焰带着催命符前来索取他们的性命。
夏远堂听到那声炸裂,顿时瘫软在地。
夏大郎受到惊吓,慌忙爬过去。
第一枚火药桶抛进城,再次发出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