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撮空理线。
赵雉头痛不已。
一手任由她抓着在空中理线,一手扶额。
梁萤整个人完全陷入了魔幻中,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五彩斑斓,她不仅看到很多小人儿,还有好多小尾巴。
赵老太非常执着理线,梁萤则非常执着抓小尾巴。
她非说赵雉屁股上有尾巴,要去摸,屡屡被赵雉止住。
混乱持续了许久,请的大夫才来了。
那大夫无比庆幸,说她们中的毒算不得太严重,让挖泥土煮水沉淀过滤后灌服,方能缓解。
李疑忙差人去弄。
折腾到半夜,梁萤吐过好几回。
胃囊里的食物被腾空,又喂了温水,整个人才安分许多,因为被折腾得虚弱了。
第二天赵老太她们渐渐恢复神智。
李疑同她们提起昨晚的情形,个个都不记得了,就跟喝醉酒断片似的,所幸除了呕吐后身体有少许不适外,并无大碍。
梁萤将近中午才缓过来。
她稀里糊涂地望着周边,李疑见她清醒,道了一声谢天谢地。
梁萤困惑地望着他,问:“我这是怎么了?”
李疑当即同她说起昨晚出的岔子。
她怎么都不信自己会下流地去摸赵雉的屁股,李疑却信誓旦旦道:“当时阿萤神志不清,非得说秀秀屁股上有尾巴。”
梁萤默了默,忽然暗搓搓问:“那我有没有摸到?”
李疑:“???”
梁萤露出几分猥琐,“我有摸到他的屁股吗?”
李疑:“……”
这不,中午她只在厢房用了少许粥汤,赵雉回来没见着人,过来看情形。
梁萤到底有点不好意思,躺在床上装死。
赵雉坐到床沿,知道她是清醒的,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肩膀。
梁萤在被窝里蠕动了两下,拉被褥把头盖住,却被他扒拉开,并问:“我这手好吃吗?”
梁萤:“???”
赵雉一脸严肃地问:“扭一扭舔一舔泡一泡。”顿了顿,“奥利奥是什么东西?”
梁萤:“……”
赵雉盯着她,想了许久,“还有那什么,卫生巾是什么东西?”
梁萤:“……”
赵雉是个古人,又是个糙老爷们,自然不清楚女性用品。
他是在用很严肃的表情问。
正是那种严肃,搞得梁萤尴尬得脚趾抠地。
整个人彻底社死。
她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赵雉自然不理解她的复杂心情,脑子里只装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疑问,因为她昨晚说了很多听不懂的言语。
不过他倒也没有多问,只当她是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下午中毒的几人可算恢复正常了,梁萤拒绝提起昨晚的经历,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她和谭娘在院子里折菜时,突见程大彪匆匆过来,说太守府来人了。
梁萤颇觉诧异,好端端的太守府来人做什么?
莫约过了两刻钟后,李疑送走太守府的人,拿着发兵文书骂骂咧咧地来后院,见到她就懊恼道:“那狗日的王太守,真他娘的会打算盘,松县发生□□,太守府不派兵去镇压平乱,叫咱们安县发兵过去平乱!”
梁萤:“???”
李疑气得跳脚,“阿萤看看太守府的发兵文书,叫咱们明儿就发兵去松县平乱。”
梁萤只觉得荒唐,连忙把手擦了擦,接过文书细看。
上头明确写着发兵指令,如果没能把□□平息下来,还得问罪。
她跟李疑一样被气笑了,懵逼道:“松县的□□关我们安县什么事啊?”
李疑被气得肝儿疼,“应是他们知道咱们握了六百兵,物尽其用。”顿了顿,“发兵过去平叛得用兵马粮草,安县离那边不算太远,能给那帮贪官污吏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