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虎?” 李青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将话题转移了过去。 “古天行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古宇的面色容立马变了又变,以一种警惕的目光盯着李青,比之刚才知道对方就是悍虎的消息还要紧张起来。 “正是家父。” 最终,古宇还是应下了这份关系。 “呼!” 李青长出一口气,然后从怀中拿出了一本厚实的古籍,同时还开口道:“说起来,我应该叫你师兄才是。” 砰! 话音落下,《古玄锤功》这本武学落在了地上,震起了一片的灰尘。 古宇瞪大了眼睛,一下子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看着地面上这本既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古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愣在原地好半晌。 还是由李青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古大师是我的师父,是他教会了我打铁和武艺,现在这本武学,也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 古宇颤颤巍巍的蹲了下来,他那双向来沉稳的双手,此刻竟然也有些颤抖起来。 “十几年前的时候,我父刚入武厉军还没多久,官府就派人传来了他的死讯,他不是早就过世了么?” 这话倒是让李青都愣在了原地,良久,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而后便是怒容涌现到了面庞。 咯吱! 李青攥紧了拳头,内心仿佛有一股火焰在燃烧。 是了,古大师死之后,甚至都没留下一个铜板的遗产,孑然一身。 当时李青想来,应该是古大师将他在军中所得的饷银都交到了家中。 古大师是有饷银的,这一点他无比确认。 只是今天一看,他的子嗣后代依旧居住在这样破旧简陋的巷子里,这还让李青有些疑惑,以为是古大师的后人是败家子。 现在想来,根本不是这样! 有人捏造了古大师的死讯,然后将他每年送回家中的银两都给私吞了! “古大师他去年仙逝,就葬在望远城外。”李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他心头的怒火已经盖过了正在旺盛燃烧的锻炉。 “师兄,你这些年,难道分文银子都没有收到过么?” 古宇跪在地上,面向《古玄锤功》,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一分钱都没收到过。” 这是有蛀虫啊! 连这种钱都敢贪墨!真是罪该万死! 李青心里如是想到,他紧紧攥着的拳头,最终还是缓缓松了开来。 “唉,师兄你收拾收拾,离开崇宁,离开青州,跟我去盛天吧。” 毕竟是古大师的儿子,他叫一声师兄也是应该的。 啪! 古宇重重的在地上,对着《古玄锤功》磕了一个头。 “爹!孩儿不孝!” ... 两天后,崇宁县城门口。 一前一后两架马车驶出了这座破落的县城,古大师的后人没有任何犹豫,一口就答应了李青前去盛天。 “唉,为什么越穷的地方,贪官污吏就越多呢?” 马车内,李青抚摸着虎崽身上柔顺的皮毛,忍不住叹了口气。 连武厉军的饷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