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嘿!哎呦嘿!哎呦嘿!” “社员朋友们,社员朋友们,你们辛苦了,战晴天,夺阴天,完成任务回家转,么,吆嗨……” …………… 挖河的工地上红旗招展,密密麻麻的全是人,人声鼎沸,号子声,呦呵声此起彼伏。天气渐冷以后河土开始冻住,地面坚硬难挖,民工们只能用铁锹砸,用钢钎凿,像蚂蚁搬家一样的运土。 条件艰苦,但是没有人抱怨,大家干的热火朝天,生怕自己给生产队拖了后腿,大冷的天,干活的人也热出一身的汗,也有不少人光着背脊, 宋应星周立等几个今天的任务是担泥土,用扁担担着别人挖出来的泥土朝外面运送, 周立看着宋应星一瘸一拐的样子,有些心疼,他快走两步到了宋应星的身边, “星哥,你要不歇歇吧,这么下去怎么受得了。” “没事,这点伤有什么的,你可千万的闭紧嘴巴,别说出去,咱们再干个几天就能回去了,这个节骨眼上别给生产队添乱了。”宋应星这么说道。 “他妈的,都怪石林子村的那个狗剩,小小年纪的不在家遛鸟,跑这里添乱,要不是他逞能非得跟着咱们拉那石臼,你也不至于给石臼给蹭倒腿。”周立气愤的说道,还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好了,那小子听说刚十八,自己非要跟着他们生产队长过来,他下头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爹妈都没了,我是看他挺有韧劲的,像不像年轻时候的你。” 周立被说的一噎,那小子确实是个狠人,不过那瘦的麻杆似的小身板能有十八,等等, “啥叫年轻时候的我,我今年也才二十二啊星哥。” “行行行,你年轻。” 两个人把担的泥土倒了开始往回走,肩膀上红红的印子,隐隐的泛着血丝,但是谁都没有注意。 晚上九点左右的时候,广播喊了停工, 大伙开始朝着自己生产队吃饭的地方走去,宋应星端着碗回了住的草棚子,打开自己的包裹,拿出许诺给她备的一罐肉酱,这个东西是真的香,他好多的吃的被那几个小子抢了,对于会不会不好意思, 明确的说,那肯定是没有的。 他小时候掏鸟烧了吃,周立,李旺和大牛都呲着牙看着他...他手里烧好的鸟,一个人是打不过三个人的,况且大家实力差不多, 那时候宋应星分了也就分了,但是为了当大哥,他跟周立的爸学过几招,不过周立没学到,他爸怕他欺负人, 现在分也是因为大家都在一个草棚子,他不好吃独食,而且几个人端着碗围着幽幽的朝他看,他就是吃的下,也不想听那几个人一直嘶啊哈的,况且还有两个是自己的亲哥哥,他哥当然不会抢他的东西,但是从小有好吃的,他们俩都让着自己, 不过现在这罐他是怎么也不想分出去了,没多少了,他也是偶尔吃两口,宋应星正品尝着,忽然外面响起脚步声,宋应星的拿筷子的手都是一抖, “星哥,星哥你在吗?” 宋应星连忙把罐子合上,塞进包裹里,咂吧了一下嘴道:“在吗?谁啊?” 狗剩拿着一个杂粮包子走了进来, “星哥,你腿还好吗?”小伙子面上愧疚的很,在门口有些踌躇。 “没啥大事,这么晚了你咋过来了?” 狗剩看他没有讨厌他,赶忙走了过去, “星哥,这是我们生产队包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