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七又如何不明白? 早就做了准备,冥七遮掩的极好,他并不动用功夫,只无力的挣扎,一双眼里还带着惊恐和绝望。那样子,和普通百姓怕死的样,相差无几。 风鹤看着,快速上前,一把抓在司徒新月的手腕上,他眉头紧蹙。 “姑娘,你何苦跟个货郎计较?” “你跟我动手?” 司徒新月开口,语气里带着怒,更带着嘲讽。 这些,风鹤看的明白,他勾唇道,“我知道不是姑娘你的对手,但是,这货郎是无辜的。你那么拼命的想救人,现在又怎么能随意杀人?” “我的事不用你管。” “可是,你的药有用没用,能不能见效还不好说,你还需要我帮忙施针,给她退热保命,不是吗?我和我家主子尽心尽力的帮你,什么都不求,现在就求留无辜人的一条命,这不过分吧?” 话,风鹤都是对着司徒新月说的,可却是说给冥七听得。 冥七更加肯定,夏倾歌就在破庙里面,而往外传消息的人,大约也是眼前的这个人一伙的。 有了这重认知,他自然更卖力出演,不会让自己露出破绽。 那绝望的挣扎,全都入了司徒新月的眼。 看着一切,司徒新月淡漠冷笑。 甩手将冥七推开,她力道不轻,冥七任由身子向后跌去,腰直接磕在了驴车上,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一脸苦兮兮的模样,他一边揉着腰,一边看向司徒新月和风鹤。 风鹤看着,快速开口。 “把东西都搬进去吧,记得仔细摆好。” “是,是是……” 冥七急忙应着,随即一点点的将驴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然后送进破庙。 跟着夜天绝,冥七这一辈子,去过不少地方,上到庙宇朝堂,下到凶险山野,不论走到哪,冥七的心里都能保持几分平静淡然,可是,当他抱着两床被子,慢慢走向破庙的时候,他的心却是慌得。 冥七知道,夏倾歌就在里面,他想见夏倾歌,却又有些怕见到她病恹恹的模样。 这阵子,夏倾歌一定吃了不少苦。 可是枉他跟在夜天绝身边多年,自认能力不凡,可夏倾歌就在他眼前,他却无力相救。 这种感觉,真的像是在用刀割他的心。 很疼。 这段路距离不长,冥七很快就进了破庙,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看向了夏倾歌的方向。 虽然被司徒新月易了容,夏倾歌此刻并非她本来的样子,但冥七不会认错,那就是夏倾歌。她此刻依偎着柱子,正看向他,她双眼无神,整个人蔫蔫的,满身病态。 四目相对时,冥七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样的夏倾歌,太让人心疼了。 冥七熟悉夏倾歌,同样,夏倾歌也熟悉冥七。从冥七一进来开始,夏倾歌就认出他来了。 嘴角微扬,夏倾歌缓缓露出一抹笑。 她想告诉冥七,不要轻举妄动,同时,她也想让冥七安心。 冥七也不糊涂,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不再看夏倾歌,他转头看想破庙外的风鹤。 “这位爷,东西放在哪啊?” 听着动静,风鹤跟了进来。 风鹤指挥着,先将东西紧着顾书浔这边放,多出来的东西,才让冥七送去夏倾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