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散没有解药,谁也缩短不了时间。若是强行运功,只能会让内息乱窜,不是走过入魔,就是血管爆裂而死。” 夜天绝的话,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清晰。 上真大师听着,脸色暗沉,“你对为师下毒,夜天绝,你……” “师傅,你还是从前那个我熟悉的师傅吗?” “你什么意思?” “以师傅的武功,放眼天陵,放眼五国,想来应该没有三两个对手吧?能够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帮助轩辕景,而又不被你探查到分毫信息,这怎么可能?那就只有一种解释,师傅知道消息,却不愿意说,而不愿意说的原因,则是你就是那个帮助轩辕景的人。” 这一切,都是夜天绝的猜测,可偏偏这猜测的话他说的笃定。 上真大师听着,眼神暗暗的。 冷眼看着夜天绝,他并没有开口,只是那幽深的眸子,犹如深潭一样,让人忘不见底,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夜天绝知道,那是上真大师的怒,可是他犹如没看见一般。 沉沉的叹息,他缓缓继续。 “师傅,仇云应该已经不在了吧?你为什么不说?你可知道,我多希望你跟我说说轩辕景的变化,说说仇云的状况,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也能让我找个理由,不对你下手。” 夜天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那是浓郁的哀伤。 师徒如父子。 不论是他和上真大师的感情,还是他母妃对简若水的感情,他们这几个人,说来都是最亲近的。可是,夜天绝没想到,会有一日,他们会站在对立面上,会生死相对。 “师傅,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告诉我,一切都是我想错了,你告诉我啊。” 听着夜天绝的话,上真大师不由的笑了笑。 “天绝,你真是为师的好徒弟。” “师傅……” “你不但有勇有谋,而且心细如发,没错,你都猜对了,我就是帮着轩辕景的人。所以,你要对为师如何?软筋散,夏倾歌的东西,果然是好东西,现在为师不能运功,你完全可以动手,杀了为师……”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定定的看着上真大师,夜天绝的眼里,满是不解。 “在我的印象里,师傅你是最淡泊无求的人,你心若明镜,不染尘埃,你为什么会和轩辕景这种人混在一起,为什么会不遗余力的帮他?” “你想知道?” “是。” “天绝,这世上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无求之人,无欲无求,不过是假象。你将所有事情都看得很淡,甚至于自己的生命,也可以毫不犹豫的交托给一个女人,这看似是种重情超脱,可实际上不过是愚蠢。轩辕景也是为师的徒弟,比起你来,他更现实,也更容易利用。” 利用…… 这两个字,远比之前上真大师承认他是帮助轩辕景的人,还会让夜天绝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