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皇上的问话,夜天绝勾唇,他冷冷的开口。 “回父皇,儿臣的确对欧阳芊芊做了一些事,这是事实,但且不说这事说出去难听至极,欧阳芊芊压根就没胆量去告诉浣月帝,就算她真的向浣月帝说了,浣月帝也绝不会以此为借口出兵。 第一,这话说出去欧阳芊芊声名被毁,于浣月也是一种羞辱。 第二,为了一个长公主,就置黎明百姓的安宁平和于不顾,这也不是为君之道。” 浣月帝能坐上皇位,自然不是个蠢的,大是大非面前,孰重孰轻,他想的明白。 “更何况,即便浣月帝有心为欧阳芊芊讨个公道,想要发难,这事咱们也占据着主动呢。欧阳芊芊自己做过什么,才遭了报应,她若敢撕破脸皮说出去,我倒是不介意好好的说到说到,让天下人评评理。” 这事,他不理亏,更不心虚。 夜天绝理直气壮,那样子皇上看了,一点脾气都没有。蹙着眉头紧盯着夜天绝,皇上沉默不语。 乾元殿里,一时间更冷了几分。 只不过,夜天绝宛若浑然不觉,他勾唇笑笑,缓缓继续。 “最重要的是,这刁难之说,毁容之事,那是今日才发生的,浣月帝纵有利器神兵,能够大鹏展翅,日飞千里,他也不可能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将国书递到父皇的龙案上,所以,这根本不是浣月帝的意思。” “你是说,这不是浣月帝的意思?那是欧阳靖?” “应该是吧。” 又淡淡的瞟了一眼国书,夜天绝缓缓继续。 “欧阳靖和轩辕景两个人狼狈为奸,外加上之前有大哥、五哥掺和,这局势纷乱如麻,乱作一团。虽有联盟之说,可这人心哪有那么齐的?人人都想占些便宜,所以有人从中作乱,一点都不奇怪。 欧阳靖是浣月太子,身份远比轩辕景这个雪燕三皇子来的名正言顺,两人合作的同时,自然也要相互防备。欧阳靖没什么本事,可是,他的太子身份注定了他眼高于顶,看不上轩辕景。 所以,在这联盟之内,他自然想要得到更多。 欧阳靖和欧阳芊芊虽是兄妹,可大是大非他分得很清楚,他不会轻易为欧阳芊芊出头,除非他能从中获利。 几日前,欧阳芊芊曾来到安乐侯府,跟倾歌说五日之后,轩辕景会有所行动,如今时日将近,只怕是风雨欲来了。 欧阳靖虽有野心,可是,除了阿芙蓉和血王蛊之事之外,他并没有多少的筹码,想要从和轩辕景的合谋中谋取更多的利益,基本上已经成为泡影,所以趁着这事发前的最后一点时间,他要在父皇你这,为自己谋利。 这国书的威胁,出兵的计谋,大抵就是由此而来。” 夜天绝冷静,他不慌不乱,将事情抽丝剥茧,一点点还原。欧阳靖的这些小把戏,于乱中谋取一些权益,倒是有可能成功。 可在他面前,没用。 冷冷的看着,夜天绝冷笑着开口。 “父皇,肃亲王的的兵马,已经在回封地的路上了,人人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些兵马长途跋涉来到皇城外驻扎,却没有动一兵一卒,这样淡然的原路返回,未免有些太遗憾了。所以,若是浣月真想动兵,那咱们就试试好了。战火一起,事情如何发展,可就不由他们说了算了,父皇,这对咱们来说未必是坏事。” 作为个带兵的人,夜天绝无惧动兵。 而且,一旦开战,局势会更为胶着,天陵像是待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