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夏倾歌的脸色,不由的更暗了几分。 “薛神医,你在觉察到手不对劲儿的时候,熬的是什么药?” 听着问话,薛丙川也不瞒着。 “当时,老夫正在战王府的药房,熬制的一锅克制蛊虫的药物,那方子是司徒公子给的,不过具体的分量,需要去调试,才能将药效发挥到最大程度。老夫守了一夜,才熬制出了那么一锅合适的,不成想最后端药的时候,这手就不听使唤了,那好好的一锅药,全都白熬了。” 夏倾歌相信司徒浩月。 方子是司徒浩月给的,那就不应该会出问题才是。 可若不是那锅药对薛丙川的手产生了伤害,问题又出在哪?是谁对薛丙川下了手? 想着,夏倾歌不由的问,“薛神医,当时可有谁接近你?” “接近老夫……” 低声呢喃着,薛丙川蹙着眉头回忆,半晌才道。 “在手出现问题之前,老夫倒是吃过一些东西,是战王府厨房的婆子送过来的,算起来也就那么个婆子接近过老夫。可是,那婆子也是战王府的老人了,按理说不应该……” “是哪个婆子?” “郁婆子。” “怎么会是她?”薛丙川话音才落,凉嬷嬷便忍不住开了口。 听到这话,夏倾歌不由得看向凉嬷嬷,“嬷嬷,这郁婆子是谁,可有什么不对劲儿?” “郁婆子也是个可怜人,她早年是宫里的宫女,后来犯了事得罪了主子,被灌了哑药,还毁了半张脸。从那之后,她就被赶去了浣衣局,专管洗衣服的事,一直到几年前,她年岁大了,身子骨愈发的差了,这才被赶出宫。因着长得丑,嘴巴又不能说话,她没少挨欺负,连带着被赶出宫的时候,侍卫们还抢了她的银子,打了她一顿,弄得遍体鳞伤的。是王爷可怜她,这才将她带回了府。” 算起来,郁婆子在战王府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而且,夜天绝对她也算不错。 若是这郁婆子真有不对劲儿,还对薛丙川下了手…… 那未免太没良心了。 夏倾歌听着凉嬷嬷的话,也能体会她的愤怒,不过,人心本来就难测,并不是所有的好心,都能换来好报。尤其是如今这般局势,所有人都各显其能,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夜天绝不常在府里,对府中人的管制也松了些,这时候让人钻了空子,也没什么奇怪的。 心里想着,夏倾歌看向凉嬷嬷道。 “我知道了,嬷嬷,你去叫下金嬷嬷,准备一下,一会儿咱们回一趟战王府。” 不论对薛丙川下手的,是不是郁婆子,她都得去看看。 战王府,终究是夜天绝的地盘。 那里不能乱! 听着夏倾歌的话,凉嬷嬷连连点头,“好,老奴这就去,”说着,她便退出去,去找金嬷嬷了。 至于夏倾歌,则写了一个方子,交给龚睿。 “龚大夫,你先按照这个方子熬药,之后的调理方法,我另外再告诉你。现在,我先为薛神医处理一下,控制住状况。” “好的,我这就去。” 龚睿应着,便去熬药了。 看着他离开,夏倾歌才动手,为薛丙川治疗。 因着薛丙川的状况,与之前夜天绝腿伤的状况相似,对于治疗的方案,夏倾歌心里倒是有盘算。只是,薛丙川的伤,本就损及经脉,虽然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