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的太急,以至于沈欲语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她害怕。 因为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夏倾歌说的…… 全对! 若不是真切的知道,自己做那一切的时候,身边根本没有其他人,沈欲语甚至要怀疑,夏倾歌亲眼看到了一切了。 夏倾歌的医术,还有她对毒药的了解,太可怕了。 沈欲语抑制不住的心慌。 沈欲语承认还是否认,夏倾歌一点都不在意,她微微勾唇,缓缓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欲语,不要以为你没被当场抓住,这件事就过去了。证据,就在你身上。” “你胡说。” 沈欲语开口,声调也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 可她的手,却在下意识的摸自己的腰间,晌午的时候,她这里系的是装着百媚生的香囊,而现在,她已经换成了玉佩。 没有留下痕迹。 不可能有人知道的,更不可能有什么所谓的证据。 绝对不可能! 一遍遍的在心里安慰自己,沈欲语看向夏倾歌,双眸中恨意滚动。 “夏大小姐,不要因为我之前说了两句你不爱听的实话,你就气急败坏的在这报复我。胡言乱语,没什么用,我和采薇感情深厚,不是你这凭空编造的三言两语,就能挑拨得了的。” “感情深厚?这四个字,只会让你显得可笑又可耻。” “你……” “你可知道,百媚生为何能做娇颜衰的药引子吗?那是因为,百媚生的香味够浓。如此浓烈的香气,岂是说散就能散的?你以为拿掉了香囊,挂了玉佩,换了衣服,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错了,沈小姐,闻闻你身上的味道吧,三日之内它是散不去的,你无从抵赖。” 夏倾歌的话,一字一句的落在沈欲语的心上,沉重的让她喘不过来气。 这些,那个人没告诉她。 又急又恨,一时间,沈欲语心里乱糟糟的。 到底是个未出闺阁、没见过什么凶险世面的小姑娘,当所有的事被夏倾歌戳穿,沈欲语显然有些承受不住。 夏倾歌看着,淡漠一笑。 “这就承受不住了?” “我……” “不妨说的更直白点,我不喜欢左采薇,她如今遭遇的一切,我不会落井下石,却也不会出头,为她讨个公道。否则,你以为我现在会是站在这里,帮你回忆你是怎么下毒的?” 夏倾歌的话,让沈欲语看到了些许希望。 想着用不了多久,夏倾歌就要完了,说不定这件事,不会被其他人知晓呢,沈欲语的心里,忍不住有一丝窃喜。 而这,全被夏倾歌看在眼里。 稍稍靠近沈欲语几分,夏倾歌低声道。 “沈小姐,别高兴的太早,我虽然不喜欢左采薇,可这不代表,我就会纵容你在相府,用这些龌龊的手段害人。接下来两日,还请沈小姐好好的体会体会左采薇今日所受的苦吧,但愿……你能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