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上。” 一个陪着夜天放在外等候的小丫鬟,上前跪下低着头道。 “禀皇上,太子殿下所言属实,刚刚战王爷的确传出了惨叫。” 皇上闻言,看向夏倾歌的眼神,犀利如刀。 “滚开。” “皇上,”夏倾歌顺势跪了下去,“战王施针过后,需要静等,容不得打扰,还请皇上体谅。” “一派胡言。” 皇上还没开口,不远处就传来一声怒吼。 紧接着,就见一个身着玄色衣袍、身材魁梧的男人,大步而来。 这人,夏倾歌也不陌生。 大皇子夜天宇。 说来这夜天宇也是个有本事的。 他虽然占了皇长子的位置,可偏偏是个庶出,母妃出身低微,死的又早,他几乎没有任何的依仗。可就是这样的他,在皇后和夜天放的夹击下,安然无恙的存活了下来。 他看似性格粗狂,实则内敛睿智。 一般人,根本看不透他。 最难能可贵的是,他眼光极准,在经商上颇有天赋。 士农工商,商为下,明面上他不曾显山露水,可暗地里他却凭借一手经商手腕,敛了不少财。 不说富可敌国。 可那笔财富积累,着实不容小窥。 想上辈子,她和夜天承,也是利用机会扳倒了夜天宇,暗中转用了他大笔的银两,打造了夏长赫的那支军队,才在皇权之争的路上,杀出了一条血路。 可惜了。 夜天承是个白眼狼。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可怜了她尽心尽力,居然落得那么一个下场。 那笔银子,真不如救济百姓。 夏倾歌还在自顾自的回忆,而夜天宇已经到了身前,冲着皇上行礼问安过后,他看向夏倾歌厉声道。 “夏倾歌,本王看你这煞星,是装神弄鬼不安好心。” 夏倾歌回神,缓缓看向夜天宇。 “大皇子慎言。” “慎言?”夜天宇的声调,陡然提高了几分,“若是你心里无鬼,如何不能让父皇进去看七弟?” “施针过后需要……” “你当本王没见过太医施以银针之术?” 夏倾歌刚想开口,就被夜天宇打断了,他的语气又急又冲,粗狂的性格显露无遗。 “父皇,夏倾歌推三阻四,根本就是在拖延。” “……” “太子不会撒谎,想来七弟凄厉惨叫,定是出了什么状况。七弟为国效命,身受重伤已是遗憾,能有神医治好他,自然是国之大幸。可正因为如此,我们更得谨慎。” 夜天宇开口,段数倒是比之前忙于解释的夜天放高了不少。 满口的国家大义,让人无从反驳。 皇上凝眉看着夏倾歌,并不言语,夜天宇见状,快速继续。 “父皇,这女子是天命煞星,早年被安乐侯扔进了甘霖庵,没有受过礼仪训练,只怕连字也不识几个,怎么可能会白骨生肉的绝世医术?七弟只怕也是医治心切,被她蒙骗了。若是如她所言一切顺利,七弟怎会惨叫?依儿臣看,不是她治疗失手,就是她有心谋害七弟。” 谋害…… 听着这两个字,皇上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