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要逼婚了,真是逼婚无所不在,每个时代都有。
逼婚逼得是冠冕堂皇,不过说的也是。汉与匈奴连年征战,打打停停,百姓苦不堪言。见到匈奴人,都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呼邪冒顿被押解进城时,囚车上的菜叶子差点没将他埋了。
说不定哪个有着血海深仇的人,想结果了乌维达。
细想想,一个劲地问她哪个合适,应该是汉王不想做坏人,索性让她来决定,这样的话其他两家要怪也是怪她。
希宁笑着回应:“明日就给翁翁一个准信。”
大内监一听乐了,好话立即就冒出来:“到底是长平县公主痛快,怪不得朝堂宫里众人交口称赞……”
得了吧,前二天弹劾她的奏表堆满一大箩筐呢。
希宁只笑着听听,不插话。
大内监回去后,将两把胡刀呈给汉王看。
汉王还拿起来,抽出刀来细细查看,上面并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也没夹带什么只字片语。
将刀放刀鞘,又细细问了几个问题,这才叫人将刀先存放入库。
大内监回应:“既然长平县主答应老奴,明日就给准信,且陛下再等一晚吧。”
汉王想了想:“你说这长平到底会挑谁?”
大内监回答:“这个不好说,这杨国公、刘大人、李大人家都送了礼,长平县主全都照单全收。回老奴的话也是滴水不漏,猜不出她到底选谁。且还是等一晚吧,反正她无论选谁,陛下都会允了不是。”
看着大内监笑成一朵花般的脸,汉王猛然一笑:“正是!”于是将此事先搁置一边,继续看奏表。
乌维达此时也收到了回音,问了句:“除此之外,县主是否还有其他话?”
掌事宫女恭敬地回:“无!”
乌维达追着问:“是县主说无?”
掌事宫女低着头,双手相合置于身前:“是县主说的,无。”
乌维达反而松了口气:“好的,知道了。有劳姑娘!”
掌事宫女行礼后,带着其他二个跟随的宫女一起离开。
等众宫女走后,旁边使臣免不了问:“这长平县主是什么意思?四王子您又是什么意思呀?”
送人家县主,不送珠宝首饰,不送古玩字画,送二把小刀。就算这二把小刀是心爱之物,天天带在身边,那也不合适送人家县主呀。
乌维达笑着:“走,吃酒去。”
希宁这一夜可不好过,身主的终身大事要她来决定。否则的话,守城完,任务也算是结束了,也不会拖到现在。
嫁给乌维达,一起去匈奴,就能脱离汉王威胁。可乌维达那边也不太平,最好的结果是新上任的大汗能让他在自己的部落里寿终正寝。
在三个候选人里挑一个吧,看起来是个不错的选择,以后她走了,身主回来,再怎么着也是县公主,原本的老本已经给她攒下了,只要谨言慎行,也没人敢拿她如何。
更何况,三个人都从未见过她,等于是盲嫁盲娶,不知道身主脾气秉性。就算长辈发觉不对劲,那过日子的还是小两口的事情。
看看这三个候选人,虽然都是嫡出,可不是旁支就是老二老三的,是无法世袭爵位的。成了婚后,基本也是挂着驸马头衔,最多来个闲职。要有大才,那才有可能委以重用。
这三位大人也是想借由她的声望以及能力,让家族增光添彩。可身主没这个慧根,自己的命都需要借助外力来保住,更别说在这纷乱的朝堂上暗中相助夫君。
一夜结束,希宁顶着熬红的眼睛,还有眼下微青的眼圈给了回复!
《起居注》里左右史记言:长平县主言,如汉匈和亲能巩固边疆,长平义不容辞。怎奈国仇家恨,恕长平不能嫁,但亦可和亲。
汉王愣住了:“这不嫁怎和亲?”
长平县主声音朗朗,清晰清脆:“女不嫁,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