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会儿,门没看,扭头一看,见里外三层的旁观,柳玉郎更是来了精神。
于是转身叉腰,中气十足地叫嚣:“大家评评理哈,这里把小爷从总坛抓来,关在里面套话。见从我这里得不到什么好,就又绑了,偷摸摸地送到城门外扔了。你们家到底是绑架还是请我做客?是绑架,爷立即去京兆府报案!是做客,这就是待客之道?我可是悬壶门的掌门,不看僧面看佛面,悬壶门被灭门后临危受命,现在悬壶门居然被这样欺负。”
“大家无法为悬壶门报仇,也看在悬壶门往日情分上,评判一下,哪里有这样求医的。这家主人到底是腰不行,还是肾不行,我小师妹不在,非把我这个啥都不会,就是弄个样子的掌门,不分青红皂白的绑来问诊。结果又把我给扔出去!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不出三天就要饿死了,怎么回到远在百里之外的总坛呀!”
在门外的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悬壶门的大名如雷贯耳,悬壶门的掌门无论是什么样子的,都是有道理才会这样闹。反正等会儿再唠嗑唠嗑,弄清什么事。这机会难得,现在先看热闹。
在门内的苏先生听得一个头、二个大。现在的悬壶门,个个都是奇葩。会医术的犯迷糊,掌门是泼皮无赖货。身为掌门,这种在门口吵闹要钱的事情居然都做得出来。
不行,不能让他这样闹下去了!苏先生示意旁边的护卫出去,把人先弄进来。
“苍天啊,大地啊,我堂堂名门正派的掌门,怎么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好好的掌门,喝茶看书正舒服清闲,却被莫名其妙绑到这里来,路上饿了一天一夜,在这里……”柳玉郎正在发挥,身后的大门打开一扇,冲出来四个身强体壮的护卫,啥都不说,直接抬手抬脚的搬了进去。
“哎哎,你们干什么?又要绑人了吗,救命呀”柳玉郎一时有点懵,刚想施展不怎么好的武功,已经被飞快抬入门内。
大门一关,人地上一放,一把刀放在肩膀上,刀锋正对着脖子。
难不成想要杀人灭口?坐在地上的柳玉郎努力撑起笑容,有点结巴地道:“有话好说,我可是悬壶门的掌门……”
“啪”地下了一枚后,希宁端起茶喝。
她转而说:“护法,要不你来当掌门。”
郭思远想了想,又出了个主意:“火云山庄还有几家善堂,里面无父无母的孤儿养大点就到店铺内帮忙。就选这类的,应该也有几个。去善堂直接再挑二个,还有买断的奴仆,挑岁数小点、伶俐的。凑个二三十个,再找几个大点的管着。如不成器,还回来或者去打杂做粗活便是。能入悬壶门也是他们的福气。”
希宁想了想:“有,但不是现在。让他安下心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如果捞不到好处,也会让他撇干净。”
知道赵康很想做些什么,但他是个很有用的棋子,目前不能让他太早跳出来,否则有可能被吃掉。
郭思远皱眉:“你这掌门还真是难得?”
“别呀,这就走,买卖不成仁义在嘛。”柳玉郎一骨碌爬起来,左右看看:“侧门在哪里?没人带路的话,不劳烦,我自己翻墙。”
“那你来当。”希宁盯着盘面,捏起一枚棋子放了下去。
医术大部分都是父传子、代代相传。也有无孩子,或者大公无私的郎中,收一些天资好的孩子当学徒,往往是名医是死了,才让儿子学徒接上。
希宁又下了手:“我也干不了。”
“咣当”一包银子扔在他门前的地上。
“十两银子,从侧门走。”苏先生咬牙切齿地。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提议三皇子绑这个家伙过来的,又要他摆平抹干净。
第五日,终于郭思远不再有毒发迹象。
柳玉郎一看银子,立即捡起钱袋,垫了垫,又神气起来:“这点银子就想打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