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好锦缎棉袄,年逾四十,面容姣好,戴着镶着红绿宝石头面的贵妇人走了进来。跟着一起进来的还有七八个婆子、婢女的。
郭思远站了起来,行礼:“母亲。”
随后尴尬地对着她:“这是我的母亲,郭钱氏。”
再对郭大娘子介绍了:“这是我京中请来的小神医。”
希宁含着笑,对着郭大娘子行了礼。脑补老妈为了儿子,勇闯请客餐桌,到了门口婆子一把推开看门的丫鬟,全体呼啦啦冲进来。
郭钱氏走到旁边主位坐下,已经上下打量了一番。要不是她年岁还小,再过个二三年,长成点人的话,这目光就跟审视不知道死活,敢勾引她宝贝儿子见货一样。
其实您老放心,姐对你儿子没兴趣,再过十年也没兴趣。看看还行,长得秀色可餐,饭都能多扒二碗,可终究不是和姐同类,身主也候不住。
见小神医年岁确实还小,这身体还没长开,脸长得也是普普通通,只能说是孩子般稚气清秀,皮肤还晒得比较黑,和美貌不沾边。
郭钱氏语气放柔了不少:“听说是小神医来了,我家远儿从未如此热情
细心,所以过来瞧瞧。也好奇,小神医年纪轻轻,怎会有如此医术,正好我身体近日来也有点不适,请小神医搭个平安脉看看。”
赫赫,这戏总是一出连着一出,在宫里如此,在这商贾之家也是。
“母亲”郭思远皱眉,言语里有怨,但不敢生气。
“不妨事,医者父母心,既然郭大娘子来了,号个脉也无妨。”希宁含着笑,对着郭思远,还伸出一个巴掌:“五两诊金。”
郭思远一噎,猛地气不畅,咳嗽了起来。
郭钱氏顿时笑了,这刚吃完的席面,每道菜都值个三五两,却在这个时候要诊金,简直比他们商贾还市侩。于是吩咐旁边的婆子:“去拿十两来。”
“是,娘子。”婆子去掏随身带着的钱袋。
“不用!只需五两。”希宁很认真地说,那模样就跟宫里老太医一般老道持成:“目前我的诊金是五两,无论是谁都是这个价。哪怕宫里的太后、圣上、皇后,都只付五两。”
所有人一愣,郭思远此时正好也顺了气,帮腔道:“小神医不日前进宫为太后、圣上和皇后诊脉,也只肯收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