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城
城主府
“你确定他今天会回来?”
“是的大人。”
一名头戴四角黑长帽,身穿褐红色彩云官袍的男人,恭敬的对着洛守城作揖行礼之后,便接着说道:
“安插在黄沙隘口那边的哨子来了消息,说他十年的任期已经结束,如果他想回来的话,今天估摸着就能到洛城了。”
听到这些话的洛守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接连几日的焦虑。
“哼。”
他愤然的转身,看着底下的男人厉声道:“当初夏王那么看重他,我等给他安上私通叛敌的罪名,夏王也甘愿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的骂名,宁愿把他赶去黄沙隘口戍边十年也不杀他!”
都说黄沙隘口十年经久无人能还!地掌司大人!你当初是不是这样和我说的?!”说着,洛守城便呲目欲裂看向底下的男人。
而地掌司王金轮则先是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只见他神色自若的说道:
“我的城主大人,一个小小的林决何故把你吓成这样?十年前,我们能让他滚去黄沙隘口,十年后的今天,我也照样可以要他的命!”
洛守城站在城主府的大院内,叹了口气,脸上的神色愈发凝重,缓缓道:“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如果林决回来,还能为我所用的话,那留着他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洛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脸神就变得凶恶起来的说:“可如果,让他知道了我们曾经做的那些事的话,那他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这样?那就全凭城主的意思。”地掌司王金轮恭敬的作揖回答。
......
洛城
夜色降临,城里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饭馆、酒楼、杂货铺、街边小摊,来来往往的人途经石桥,水里倒映着满城的灯火,只让人觉得身处人间仙境。
洛城河渠的一条青石板路上,四皇子夏翎的贴身亲卫陆辞,此刻正身着一袭白条布衣,背着一只布匹包裹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
这倒不是他刻意伪装出来的,只因他从黄沙隘口回来的途中,已经遭遇了数次截杀。要不是他修为和身手都属于上乘,恐怕早已经死了。
可眼下,他的麻烦并没有完全解除,只见陆辞往身后一瞥,身后几个烦人的尾巴,依旧还跟在他的身后。
尽管他入城前做了些伪装,可从他进城后不久,这几个人还是跟上了自己,等会怕又是一场恶斗。
陆辞手里的刀剑,已经在路上的打斗中丢失,如今再遇敌手,恐空手难敌白刃。
然正当他拖着瘸腿着急赶路之际,却见前方不远的一处拐弯街角,一人已缓缓骑着棕色马匹策马走出。
他身穿赤袍腰佩长剑,此刻正当立在路中央。那人在看着戏谑的陆辞大喊,“陆辞甲士,别来无恙啊。”
听到这话的陆辞,这才迟钝的惊觉。
原来进城之后他们迟迟没有动手,是为了让自己落入他们的包围圈。
此时陆辞再回头看,满街的商贩都褪去伪装,他们手持利刃,看自己的眼神,更是犹如饿狼见着了肥美的小羊羔一般饥渴。
马上的那人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陆辞,淡淡道:“陆甲士去了一趟黄沙隘口,莫不是被那风沙糊住了脑子,怎么连这样的小把戏也看不出来了?啊,哈哈哈哈~”。
面对来人的冷嘲热讽,陆辞满脸的不甘的指着他厉声喝道:“马晋!你我同是四皇子亲卫,为何你如此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马晋重重的重复了一遍陆辞的话。接着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异常狠厉狰狞的怒吼道,“殿下何时对我,有对你的千分之一,我就不会如此!”
说罢,马晋缓缓的拔出腰间利剑指向陆辞,冷冷的开口道:
“多说无益。事已至此,现在只有你死我才能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