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蔻坐在二楼小休息厅的窗边,一边看书一边把面前的热茶推开,指尖点点桌面,吩咐冬先生,“给我弄杯冷的来。”
向来没什么表情的冬先生板着脸道:“刚才换过冷饮了。”
“刚才那杯太冷了。”白蔻丝毫没有折腾人的自觉,“你不会用温度计?这点事都做不到,我看你这个管家也别做了。”
冬先生面无表情地端着茶走了。
白蔻冷冷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又转头去看在前面顶着一头朝天揪蹲在花圃里挖土的小丫头。
“你,把手洗干净给我剪两朵花来。”她道。
小元扭头看了她一眼,立马丢下工具跑去洗手,收拾的干干净净才去花园里选了几支开得很大的月季,用纸包好后送到楼上去,又去拿了花瓶,提了一壶水。
白蔻一边修剪花枝一边道:“你盯着我看什么?”
小元脸红了,“姐姐长得真好看。”
白蔻瞟她一眼,“我不喜欢盯着我看的人。”
小元立刻低下头,又听到她说:“也不喜欢话多的人。”
小丫头马上把嘴闭紧,有些害怕地杵在原地,片刻后发现白蔻没有理会她,正打算悄悄走的时候,又听到她说:“还有个人呢,把她叫过来。”
小元连忙去了,躲在房间里的画女哭丧着脸来到休息厅,跟小元一样耷拉着脑袋排排站。
“看到花园里掉的叶子没有?”白蔻眼神都没分半点给她,“古堡的管家没用,希望你有点用处,去把古堡内外打扫干净,不要留半点蜘蛛网。”
干家务这事画女熟,一脸轻松地带着打扫工具走了,小元也重新回到花园里挖土。
两人都很有干劲,并且比冬先生这个古堡的实际掌控人更细心,恨不得连地缝都擦一遍。
徐获到的时候,就看到这俩人在花园里干得热火朝天。
“老师!”小元看到他立马甩开东西跑过来,欣喜又克制地在他面前站住。
画女就不同了,飞奔过来直接往他身上扑,徐获伸手抵住她的脑门儿,抬头往楼上看,只见一个黑发女子坐在窗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里的花朵。
虽然换了个造型,但一看那动作也知道是谁。
画女和严嘉鱼认识,两个都有点自来熟,凑在一块儿也很亲热,徐获给小元介绍了一下她。
“我在车上就听徐获提过你了,”严嘉鱼戳了戳她头顶的朝天揪,“你为什么扎这么多小辫子?”
小元也是狗啃头,刚来那天冬先生本来要请美发师过来给她打理的,不过最近迷上了手工的画女自告奋勇,两剪刀下去头发彻底没法看了,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于是设计了这个跟美丑都不搭边的发行,老远一看,小元就跟顶了一脑袋蘑菇似的。
小元毫不介意,反而很高兴地摸了摸,“小春姐姐给我扎的。”
严嘉鱼对画女竖起了大拇指。
徐获叫她们进去,不过画女却分外忌惮地朝楼上看了眼。
“没关系,家里可以请佣人。”徐获道。
冬先生一如既往站在门口,为他准备了毛巾还有热茶。
严嘉鱼进门望了一眼便道:“你真厉害,都有这么大的房子了!”
“楼上都是房间,你随便挑。”徐获让冬先生安排个佣人带她去参观。
画女也跟着去了,小元留在原地不想走,徐获笑了笑,“去玩吧。”
客厅里剩下冬先生,徐获喝了口茶才说:“她怎么又来了?”
算得上“和颜悦色”冬先生神色瞬间变得不好看了,“我已经说过主人不在家不能招待她,她强行住了下来。”
打不过就是这么憋屈。
很遗憾,徐获也打不过白蔻。
而且看这样子,画女也被收拾过。
“这才多长时间不见,没想到你进步那么大。”白蔻从楼上走下来,态度还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