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点头,“这件事的高潮就在这里,那名商氏后人在返家两个月后自杀了。”
“漂亮。”徐获不带任何感情地评价道:“他本来是罪人,但被逼死却能换取同情。”
“没错,”潘老师感慨,“他死后一些受过他资助的机构和人为他发声,他患有抑郁症,一直在接受治疗,而且还有过自杀经历……这样一个饱受童年经历折磨的人在成长过程中从无间断地为社会捐款,求学时代的兼职费用,工作后的工资,创业得来的丰厚家产,他自己的花用非常少,大部分都捐给了福利院这些地方。”
“在博物城事发后他搬了很多次家也没能避免死亡威胁,尤其视频事件后,他的任何通讯方式都被爆出,几乎没有任何渠道能完全不受干扰。”
“他公司伙伴公布了他自杀前的一段视频,他是在看完一段曾经商家人被虐待的视频后自杀的,视频是由一名曾经的加害者,现在的被害者家属发来的。”
“后续引起的浪潮可想而知,那些被杀死的年轻人无人问津,那些加害者,甚至包括他们的亲属都被挖了出来,一些还留在权力位置上的地位当然保不住,坐牢都算好的,其他人,公司开不下去了,工作也没了,又在重压下和路人爆发几次冲突被公开后彻底人人喊打。”
“得益于科技的发展,他们走到哪儿都能被找出来,甚至有人做了一个追踪系统,专门追踪公布他们的现状,任何举动都会被放大,甚至上升到了犯罪者基因的高度。”
“至此,复仇才算完成。”徐获道,那些人还活着又怎么样?躲过了这一轮众怒,还有无数的磨难等着他们,每当他们小心翼翼求生让日子过的好点了,一定会有人旧事重提,到时候他们就成了阴沟里的老鼠,人们忘记他们的时候他们可以在阴暗里活着,记起来的时候,他们就是不需要任何理由都能攻击的罪人。
直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