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周围的人又开始八卦起来,昨晚觉睡得怎么样,今天早饭吃了什么,孩子不听话揍了一顿……诸如此类的话题。
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虽然在聊天,但眼睛却时不时盯着附近的玩家。
那是一种让人极度不适的注视,往往一偏头就能看到几个人直勾勾地盯着你看,但眨眼间他们又恢复正常,好像是自己眼花了。
易佩只模糊有个感觉,“还要住民宿吗?”
“酒店也未必安全。”徐获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等会儿可能要下雨。”
易佩皱眉,“副本里下雨就没好事。”
徐获点点头便和她分开了,他去了昨天那对祖孙的小院,放下一叠白钞外加一口袋零食。
小姑娘对白钞没什么感觉,但却盯着零食吞口水。
老人目光不忍,犹豫再三才说:“我家没有好房间给你住。”
“住堂屋也行,我只要个落脚的地方。”徐获看了眼重新换好上锁的侧门,又给了小姑娘一百块,“去餐馆买几个菜,我请你们吃饭。”
这次小姑娘不等自己爷爷点头,便拿着钱跑了出去。
老人坐在门口默默叹了口气,又继续干手里的活儿,小院内外都很安静,只剩下沙沙的锉刀磨过木头的声音。
中午吃了饭,徐获打算再出去转转,老人看他一眼,“林子水潭那边别去,葬死人的,不吉利。”
徐获回头道了谢,撑起伞慢悠悠地往树林走。
小雨密密麻麻,光线比上午更暗,远处还有大团的乌云聚集,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进入酒店尽头那边的树林不远,他就被几名玩家围住,带头的是那个卷发玩家方鹏辉。
“有事?”徐获看着他。
“昨天刚来的那对情侣死了。”方鹏辉道:“他们是跟在你后面进的树林。”
“你们有交情?”徐获反问。
“那没有,”方鹏辉道:“我也不是来找茬的,只是想知道昨天夜里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活着出来的?”
徐获挑眉,“看样子你很笃定人不是我杀的?”
方鹏辉一顿,“他们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