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天点夜宵一样,管理员没有拒绝,“我可以打电话帮你订,不过送来肯定很晚了,东西到了我再过来收钱,你提前准备好。”
“没问题。”徐获说完挂了电话。
把伤口重新清理上药包扎后,他靠在沙发上勉强睡了不到一个小时,起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拆开纱布看伤口,比重包之前更严重了。
王菌不能彻底修复伤口,至少说明他中的不是毒那么简单。
他从行李舱里拿了个容器出来,重新从伤口处剜下一小块肉放进去,往里面倒入解毒剂,直至淹没肉块。
将容器放进道具盒子里收入道具栏,他清理了手臂上的血迹,补充了营养剂后又离开了酒店。
在旁边的小店买了点水果,他提着东西去了上午那对祖孙家里。
祖孙俩正在修门,看到他来神色戒备,徐获站在院门口,“我能进去说话吗?”
老人原本不愿意,但在孙女的央求下还是同意了,不过脸色不太好。
这不难理解,对当地居民来说,玩家可能都一样。
徐获表现的很自来熟,放下水果主动帮忙修门,进出时他看到堂屋旁边的侧门破了,能看到门后还有一扇门,门上套了把大锁。
“那是你们待客的房间?”他问:“我能借住在这里吗?酒店那边环境不太好,晚上睡不着觉。”
小姑娘还没开口,老人便面带怒意地道:“我家不招待客人,你要住民宿去别家!”
“我没有恶意。”徐获笑着道:“何况你们不担心刚才那个人又找回来?”
“他活不了多久了!”老人咬牙切齿地诅咒。
小姑娘把上午他给的钱放在桌上,“谢谢你帮了我,我不想要你的钱。”
“算是一点补偿,何况我也弄坏了你们的院门。”徐获顿了顿拿出“危险使人盲目”递过去,“你脸上有脏东西。”
小姑娘立马别开头,胡乱在脸上抹了抹便跑出房间,同时催促,“你快走吧。”
上午他用镜子对付那名意图强暴她的玩家时,便留意到这祖孙俩行为有点奇怪,相比小云谈起镜子的收放自如,他们惧怕镜子。
惧怕,就不光是态度回避那么简单了。
接下来他又拜访了几家有小孩的人户,他给小孩包了些糖果和零食,但提到拿镜子给小孩玩的时候,这些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婉拒了。
抗拒的这么明显,多问两个人多少能得到点信息——不照镜子是他们的习俗,本地人很讲究,外地人无所谓。
对宗教历史一问三不知,这条倒是记得清楚,还严格遵守着。
当地居民显然不会说实话,逼问也毫无结果,付丹红的道具在管理员身上没起作用,徐获首先想到的是高等级道具或强特性的约束,如果是这样,那么本地人在惧怕自己供奉的神的前提下仍然心惊胆战地住在这里就合理了。
出了民居后,他找了个十来岁的孩子带路,去找附近的墓地。
小孩一边吃着糖一边说:“我们这里不土葬,谁家死人的话就沉到水潭下面。”
徐获跟着他去了找水潭,不期然碰到了昨天同乘的那名黑衫玩家。
打了个照面,对方冲他点点头。
徐获也点头致意,穿过一片草木茂密的树林后,在荆棘丛后找到了小孩说的水潭。
说是水潭,实际上用湖泊来形容比较妥当,水潭面积不小,目测至少百米长度宽,一直延伸到树林更深处。
这里已经离县城很远了,周围几乎没有人走动的迹象。
“县城里去世的人都会抬到这里来?”徐获朝水面扔了个石子,“这里根本没人来过吧,你是不是想骗吃的?”
“我没说谎!”小孩争辩道:“大家都出去打工了,根本不回家,死在外面谁知道!”
“你家里也有人去了其他地方?你父母?他们没有回来看过你?”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