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然一笑,她这是从银行取了现金还他。 “至于吗?”他继续盯着她的摄像头,她这是报复他上次拿手机拍摄了他们的全过程。 芳夏:“至于!数一数吧。” 许冬轻声解释:“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我给你200,你给我20万,显摆你比我有钱?” “当然不是。我想表达你比我贵一万倍,可我卡上的现金不够。那就只能先表达百倍千倍,仅此而已。”他依然坐着,只是伸手帮她拉开了椅子。 好听的话在她这里没有屁用,她要不是有求于他,扔下钱就走了。 芳夏关了视频,在他侧边坐下。 许冬点了一壶龙井,给她倒了一杯,他看出来了,“你有话要跟我说?” 她盯着他,目光一瞬不瞬,“张叔出车祸死了。” 许冬往后一靠,惋惜道:“上次在派出所没遇到张黎,你帮我跟他说一声,请他节哀。” 耳畔是楼下搓麻将的声音,这茶馆,一楼二楼的包厢都是麻将房。 芳夏也不想绕圈子,直接问:“是高昊宇吗?” “我当时喝醉了。” 芳夏了解许冬的酒量,“你不会那么轻易喝醉。高昊宇本来不需要走运河街桥洞方向,他是为了送你回家才出了这个意外的。” “我真的喝醉了,那天喝的特别多。”说完,许冬不免解释了一句,“高家跟我们家有生意往来,高昊宇和他姐姐以前是我们隔壁班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高昊宇在西京读大学,他学校就在我参军的部队驻地附近,大家都是同龄人,我跟他还算聊得来。” 根据芳夏对高昊宇资料的了解,高昊宇和许冬完全是两种人,高昊宇是个名副其实的空有皮囊的富二代公子哥,而许冬生性孤僻,不爱跟场面人交往。 他们能一起喝酒,还喝醉,这是芳夏不能理解的。 或者……许冬早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许冬了。 芳夏略微有些失望,“既然你跟高昊宇是好朋友,那你也不可能跟我说真话。” 如果今天质问他的是别人,许冬会保持缄默,但对面坐着的是芳夏,他不得不解释:“他那天失恋,我本来是要安慰他的,结果我自己喝醉了。” 说得好像他失恋似的。 芳夏不想听这些对案情毫无意义的话题,她起身欲走,结果许冬拉住她的手臂。 “你坐下,我话没说完。” 她的手臂细滑微凉,但他的手掌是暖的,掌心薄薄的茧子轻轻摩挲着,刮得人心微痒,两人都僵住了。 许冬松开手,道:“我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在停车场听到律师和高昊宇的对话。” 芳夏低头等着他说下去。 “律师跟高昊宇说:‘善良的人说谎都会有心里负担,所以要学会催眠自己,自己说的话就是真的’。” 芳夏马上听懂了,“律师教高昊宇撒谎做伪证?” 许冬不置可否:“可能……我没听到实质的涉案内容。” 芳夏:“还有吗?” 许冬:“没了,他们应该在家就商量好了。” 今天没白来,起码从侧面证实高昊宇就是真正的车祸肇事者。 “谢谢!”芳夏客气了一声,再次欲走。 “芳夏。”他再度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