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顾父压根没把她的话当真,看她不想说,干脆也不追问了,左右她的心里存了气的,待明日订了亲,两家多些接触,她就能分辨清楚了,“我看你是还没好全,赶紧吃了饭去睡,别点灯熬油的。” 顾笑耸了耸肩,晚上熬的稀饭野菜汤,吃起来有些拉嗓子,着实没什么味道,但她饿极了也不矫情,能填饱肚子就成。 ... ... 薛丁借着月色到城门口的时候差一点就没赶上县城关门的时间,门口守城的衙役正在关门,他好说歹说又送上些银钱才进得城中。 然而到底是夜色已黑,找遍了全城的医馆,竟没一家还留有灯火的。 腹中空空加上头上的伤,让他眼前黑一阵白一阵的,走过一条小巷,他大喘着粗气朝着门户上敲门。 “邦邦邦——” “谁阿大半夜的敲什么敲,不知道老娘要睡觉吗?做什么呢?” 刘寡妇打开门,就看到倒在地上唇红齿白的书生。 “......”她翻了个白眼,正要关门回去睡,衣角就被薛丁拉住了。 眼下,薛丁的眼前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身影,他感觉自己是快要毒发了,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着寡妇的衣角不放,手中颤颤巍巍的举起荷包,“救...救救我...” 刘寡妇眉毛一挑,快速接过荷包打开来看,仅一眼她的眼睛就张大了。 目光落下这唇红齿白的少年郎的脸上,勾起一抹媚笑,爽快的把人往屋里背。 薛丁醒来时天色还是黑的,他扶着额头正要起身,就被旁边之人吓了一跳,只见本就不大的床榻之上除他之外竟然还有一个人。 一个女人! “你醒啦?”刘寡妇被他的动静吵醒,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关切道。 “你是谁,这是何处,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薛丁皱眉问道,拉巴了一下身上尚且穿戴完好的衣服。 “你晕倒在我家门口,还给了我银子求我救你的,怎么你忘啦?”刘寡妇拿起钱袋子晃了晃。 薛丁那时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还在脑海中的记忆还在,他质问道:“既收了我的钱当好生照看我,你怎可与我同床而眠?” “我家里就这一个大床,难不成你要我睡地上啊?”刘寡妇美好气道,“我一个女人家都不怕,你怕什么?” “拿了钱不办事,把钱还我。”那是他所有的钱了,他没忘记自己的目的,等天亮了他还需要银钱去医馆看病。 “这给了我的就是我的,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刘寡妇抓紧啦钱袋,然而薛丁也不松手,两人对峙看着他严厉的神色,刘寡妇妥协道:“得,我伺候你,我办事还不行?” 她被子一掀,穿着里衣就要从他身上翻越过去。 刘寡妇虽说是个寡妇,但实际上也不过三十二三岁,正是风韵十足的时候,她倾身而来,薛丁一下子就顶不住了。 “你做什么?”他哑声道。 “我下去伺候你啊。”刘寡妇翻了个白眼,拿起床上的衣服就要下地。 “……” 香味萦绕鼻间,让许久没碰过女人的薛丁有些意动,但到底没忘了自己命在旦夕。 “实不相瞒,我可能是中毒了,进城也是为了找医馆看病,这钱是我随身带着的全部了,你予我一些,待我家去,自不忘你的恩德,派人送还给你。”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