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姐儿都要出嫁了。” 一旁,安国公夫人听着李太后这番话,附和道:“可不是,这等澜姐儿出嫁了,太后娘娘该是要给郡主相看婚事了。” 这两年,早有传闻说,太后娘娘已有意把郡主指给安国公世子。不过,也只是传闻罢了,并未放到明面儿上说。便是和安国公夫人,也未肯给一句准话的。 对此,安国公夫人的心情其实是很复杂的。 她嫁入安国公府之后,只育有一女,府中长房的两个哥儿,都是她已故的嫡姐所出,她待这两个继子表面上视若己出,实则却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外人知道她接替已故的嫡姐嫁入安国公府,是一桩美事。可只有她知道,她的心上人即便这些年过去了,也只有那个人罢了。那个当年投靠甄家,在甄家族学中读书的远方表哥魏行。 可魏行苦读多年,如今不过领着一个户部给事中的职位,囊中羞涩,连平日里拿去孝敬的钱都没几个。 安国公夫人看着如何能不心疼,这些年没少暗中放印子钱,补贴自己那老相好。 所以,对于安国公世子的婚事,她又如何能不上心。如今安国公老夫人不管事,只养养花弄弄草。这阖府的事情皆由她掌控。可这世子爷有了世子夫人,这怕是就不一样了。 尤其若娶了郡主入府,虽说她也觉着郡主是个不学无术的,即便让她执掌中馈,断也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可她还是有些担心,就依着太后娘娘对郡主的宠爱,即便郡主不会,太后娘娘只怕要亲自指派自己身边的贴身嬷嬷随郡主入府,从旁协理一切事宜的。 想到若这几个嬷嬷入府,那自己这些年做的那些肮脏事怕是要瞒不住的,安国公夫人就不由后背一阵凉飕飕的。 也因此,她方才才敢借着李澜的婚事,状似无意的提及了姜妧婚配的事情。 可没等到太后开口,却听外头宫女的请安声,“奴婢给郡主请安。” 说话间,便见姜妧缓步走了进来。 这往日里,姜妧给太后请安之后,必是要粘着安国公夫人说会儿话的,可今日,她只乖巧的给太后请了安,竟然就倨傲的坐在了太后身旁,愣是连一个正经眼神都未给自己。 安国公夫人心下疑惑,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倒是豆蔻看安国公夫人尴尬的样子,再想想自家郡主这样做,确实有些失礼,忙开口道:“太后娘娘,郡主昨个儿让奴婢们拿了做好的果酒出来,不免有些贪杯,现在怕是头还有些痛呢。” 这话一出口,太后果然便提了心,忙伸手探了探外孙女的额头,见没有发、热,佯装低叱她道:“哀家知道这些宫女没一个能管束得你,可你这般不顾及自己的身子,若真有个什么不好,你让哀家怎么活。” 李太后膝下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外孙女,这些年她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可偏偏,对于这视若掌上明珠的外孙女,她是骂也骂不得,罚也罚不得。 姜妧难得再次见到外祖母,再想到上一世外祖母竟落得那样的死不瞑目,她没忍住猛地就抱紧了外祖母,喃喃道:“外祖母,妧儿知道错了,日后再不会让外祖母担心了。” 被外孙女紧紧抱着,李太后只当她还像小孩子似的和自己撒娇,没忍住笑了出来。 一旁,安国公夫人故作打趣道:“郡主得太后娘娘这般宠爱,这哪家公子能娶了郡主,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安国公夫人犹自不死心的想探探李太后的口风。 可她这话才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