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怎么办?” 陈子轻答不上。 邢剪紧盯着他,确保不错过他的分毫清晰变化。 小徒弟的喜怒哀乐总是浮于表面,某个候却比常人更能藏匿心绪,譬如此此刻。 邢剪挫败到了极点,他孤身一人在这场水火中痛苦嘶鸣,站在水火外的少眼睁睁地看着,在他终是难忍受地伸手卑微祈求之际,躲开了他的手。 躲得开吗? 等他死了,就能躲得开了。 邢剪内心深处的偏执不受空地爆发,他紧压眉眼,眼尾潮湿,冷冰冰道:“师傅稀罕你。” 陈子轻不知怎么很怕这样的邢剪,被他扣着的脚踝好似爬上了小虫,发着痒,周围汗毛快速竖了起。 “你会不会是……弄错了啊?” 邢剪猛咆哮:“老子会连这种事弄错?!” 陈子轻缩了缩脖子:“你别发火啊,我们好好说,好好说。” 春天还没过,你怎么就非我不可了呢。 邢剪似是通过小徒弟的表情看穿他的心思,摩挲着他的脚踝,沉沉道:“说也奇怪,你掉江前师傅不曾有过其他想法。” “自那之后,你转性了,师傅的眼睛,呼吸,心跳,体温,手脚不听使唤了,它们跟着你。” 陈子轻没听过这种表白,他的脸有点红。 邢剪的眉头费解地高耸着,低声喃喃:“那些变化现得快,持续的长不算久,师傅应不该如此稀罕你才是。” 陈子轻正点个头表示认同,小腿绷着的弧度被拢住,他听邢剪道:“的确就是稀罕得不行。” “罢了。” 邢剪颇为洒脱不羁地坐到了地上:“何必想,稀罕就稀罕了。” 陈子轻没有说话。 邢剪大刀阔斧地岔开腿:“不无辜,更不装傻,你清楚我不可能弄错,你即便不在我让你骑大马发觉,也该在我把钥匙给你,叫你开钱箱的候发觉,” 陈子轻的嘴里小声冒一句:“……那倒不是。” 邢剪愣怔地缓慢抬头,少睫毛眨动着跟他对视:“更早吧。” 他的眉头狠狠跳了几下,小徒弟是老天爷派玩他的,他也被玩得毫无抵挡之力,像个愣头青。 求爱不成,求欢不成。 “师傅,我是知道你对我的心思,可我确实……” 陈子轻说着话,坐在地上的邢剪毫无预兆地扯住他胳膊,将他扯得身子往下倾斜,他因为说话张开的嘴被生猛地磕住。 惊得他瞪大眼睛满脸呆滞。 这就亲上了? 邢剪这就亲他了?他不说自己不是断袖了吗? 啊哟,好痛。 邢剪根本不会亲人,他是一撞磕,二咬|啃,陈子轻蹙着眉心推他,推不动,卵击石白费功夫。 一分泌口水就被吃,一分泌口水就被吃。 陈子轻的痛不知不觉被什么稀释,他恍惚地充邢剪的水囊,药材,及练习接吻技巧的对象。 邢剪托着少的脑袋,亲掉他嘴上的津液和拉断的水丝:“能接受?” 陈子轻只顾着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