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要赶紧离去。 可身负重伤的沈思溥呢? 她是该带他一起离开,还是放任他不管? 不得不说,人的感情有时候就是矛盾。 一方面,她厌恶鄙弃沈思溥的品行; 另一方面,她又被过往的回忆与潜藏的某些类似怜悯的情绪所影响。 是以犹豫不决,迟迟没有动作。 沈思溥看出了她内心所想,当即出言劝道:“安安,不用考虑我… 这是我应得的下场。 如果你愿意帮我一个忙… 可否请你最后给我一剑?” 顾安安听沈思溥这般说,神情颇为复杂。 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到底什么也没说。 只在最后一刻,她目光坚定地扬起了手中的长剑,猛地刺穿了他的咽喉。 至此,撩乱她心扉的唯一一个男人,终于没了声息。 顾安安看着嘴角带笑的沈思溥,默默从怀中掏出一张烈火符,扔在了他的身上。 下一刻,她便在火光中御起飞剑,从宝云山的另一侧低空奔逃下山。 而秦镜语也紧随在顾安安身后奔下了山。 只不过她不是自己跑着,而是静静趴卧在顾安安的发丝内。 就在方才沈思溥与顾安安做最后告别之际,她悄悄从虚无的乾坤袋内掏出了金榛缩物器。 之后便将自己缩为了绿豆大小,爬进了顾安安的头发内。 …… 争命道人手中的圆盘已吸足了星辰之力。 淡淡星辉从内飘出,最后凝聚为一道耀眼的银光,直冲云霄,似是要将整个夜空给戳出一个大洞来。 而随着这道光柱的亮起,整座宝云山被照耀得纤毫毕现。 顾安安看着眼前清晰的宝云山,内心紧张不已。 不由地加大了灵力的输出,将飞剑驭使地宛如风驰电掣。 秦镜语也紧紧抓住一根发丝,屏息望着前方的道路。 快了,快了,马上就要离开宝云山的范围了。 可就在此时,那道直冲云霄的光柱,却突然化为了极细银光万道。 唰地一下倒射了下来,密密麻麻地围住了整座宝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