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屠夫的阻挡,秦镜语直奔肉铺而去。 她将那抓她胳膊的家伙拎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说!你为何忽然偷袭于我?”秦镜语双目沉沉地盯着对方,厉喝道。 “饶命啊,仙子!饶命啊…”那人目睹了秦镜语对付屠夫的全过程,早就吓坏了。当下也顾不得浑身散架似的疼,趴在秦镜语的脚下就开始连声求饶,“小民指天发誓,真的从未生出任何想要偷袭仙子的想法。方才不小心抓住仙子的胳膊,实在是小民莽撞!但小民也是不得已啊!” “怎么?还有人指使你不成?”秦镜语双手抱臂,眸光威厉道。 “不是,不是,没有人指使小民。”男子慌张地摆了摆手,“都怪小民当时看热闹看得入了迷,一听到里面有人喊着‘找个女子来搜身’,便不嫌事大地帮忙寻找。 结果转头便瞧见了仙子您… 然后就冒犯了您。 仙子,小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求您饶了小民吧!” 男子说得情真意切,求饶也求得涕泗横流。 但秦镜语还是不太相信。 许是看出了她的怀疑,那男子立马提出,他可以找人为他作证。 秦镜语一听,爽快应允了。 只要对方能自圆其说,那她就当这一切只是一个误会。 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心怀不轨,亦或者是巡安司、酒鬼修士的同伙派来的人,她自有斟酌。 男子见秦镜语如此痛快地就答应了他的请求,自是不敢拖延。 当下便手抚胸口,微微转身,朝围观者们看去。 众人见他如此,纷纷以袖掩面,一副不愿被他喊到的样子。 男子见状,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窘迫起来。 “我可以为他作证。” 就在男子快要哭出来时,一旁回过神来的老妇人突然开口了。 秦镜语闻言,一脸探究地看向了老妇人。 又是她。 方才自己被屠夫针对的时候,所有人都离得远远的,唯有她敢于挺身而出。 现在她又站了出来。 秦镜语不清楚,对方到底是单纯的侠心义胆,还是故意引起她的注意? 若是单纯的侠心义胆,那这老妇人的所作所为确实值得敬重。 可若是故意引起她的注意,那对方为何要这么做呢? 难不成,她与这男子是一伙的? 老妇人瞥见了秦镜语脸上的探究,却什么也没说。 只是缓步走至男子身旁站定,开口道:“唉,说到底,他也是因为我的事情,才会不小心冲撞了姑娘的。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否则我便是亲自为自己种了一份恶果。 我是第一次来咱宝州城,对这里的一切并不熟悉。 寻思着要不就找人问个路吧,可惜却碰到了那对男女。 也不知我这老婆子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竟让那男人甘愿大庭广众之下故意装病,以此来讹上我。 后来见我怎么都不愿配合,便又开始污蔑我偷他们的东西。 说是什么传家宝,要找人搜我的身。 我不欲与他们过多纠缠,便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可谁知那对男女十分不讲究,随便一指,便指了个男子出来。 于是我就告诉他们,我怎么说都一大把年纪了,怎能让个陌生男子来当众搜身? 那对男女的反应倒也快,紧接着我的话头,便提出找个女子来搜身。 我想,这小哥应该就是听到了这一句,才因此得罪了姑娘吧。” 趴跪在地上的男子听到老妇人的解释,连连点头:“对对对,这位大娘说的对。仙子,小民真的是看热闹看上了头,才冲撞了您的。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民吧。” 男子一边说,一边当众冲秦镜语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老妇人见他如此,眉头不赞成地皱了起来,伸手便抵住了他的额头,疾言道:“你这小哥怎么回事?如此作态,意欲如何?人姑娘也没说不饶你啊,你倒先磕起来了。这要让那些不知内情的人们看到,估计这位姑娘,就会是下一个我了。” 此言一出,男子的脸霎时红了。 他的确想着通过磕头磕出血,来让周围民众为他求情。 可却从未打算让秦镜语成为众矢之的。 不过老妇人说的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