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管?齐治安长这个词用的不错啊。”沈思溥走至顾安安身侧站定,一脸嘲讽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城主大人准允你的代管期限,只在我或者左巡司长的养伤期间。现在我的伤都好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你齐治安长可以歇一歇了?” “沈思溥!”齐墨诚一听这话,气得是脸红脖子粗。 但毫无疑问,沈思溥说的话没有任何毛病。 当初城主大人将巡安司的事务交由他暂时主持之时,也的确是这么说的。 不过,那时城主大人话里话外可都在暗示一个事实,那就是右巡司长沈思溥,以及左巡司长方瑾的养伤时间,绝对不会少于十五日。 只因那烈火鞭可不是一般的鞭子,只要沾上皮肉便会持续燃烧十五日,任何灵丹妙药对上它都不管用。 唯有猫舌冷菊蛤的壳炼制成的冷寒膏,才对这烈火鞭的火焰有奇效。 只需将黄豆粒大小的膏体涂抹于伤口上,那火焰便会立即熄灭,十分神奇。 可那猫舌冷菊蛤只生长于天海西洲,且产量极低。 整个宝州城内,恐怕连城主大人都没有这等宝贝,其他人就更不要想了。 也就是说,沈思溥身上的伤现在根本就没有好。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必定是听说了嫌犯落网的消息,想要过来夺走他的功劳。 而知道嫌犯落网,且这段时间又与沈思溥来往密切的,除了顾安安以外,再无第二人。 想通这一点后,齐墨诚忽然间又有了底气。 “右巡司长说得不错。”齐墨诚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然后便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 一直走到距离沈思溥只有一尺距离时,他才站定了脚步,继续说道,“只要右巡司长真的养好了身子,那齐某必定会主动放下代巡司长一职,将巡安司完璧归赵的。可在此之前,右巡司长是不是应该履行一些必要的程序,好让齐某心服口服呢。” 望着齐墨诚脸上那一抹嘲讽的笑,沈思溥拧了拧眉,冷漠道:“程序?什么程序?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世上还有让人心服口服的程序呢?” “你没听说过,只能说明你孤陋寡闻。”齐墨诚微眯了眯眼,道,“右巡司长若想正常回来主持巡安司事宜,就得按照程序来。既然你说你的伤都好了,那只需让我等都查验一番。一旦确认你不是在说谎,那我便会立刻带着我的人离开巡安司!” 齐墨诚说的斩钉截铁,沈思溥却静默得分外吓人。 见他长时间没有回应,齐墨诚脸上的嘲弄之意仿佛快要化为实质:“哼!右巡司长这是怕了吗?” “齐治安长方才说的可算数?”沈思溥没有回应齐墨诚怕不怕的问题,只冷冷问了这么一句。 “自然。”齐墨诚紧盯着沈思溥的双眸,想要看出他一丝一毫的慌张来。 可让他失望了,沈思溥不仅没有慌张,反而还很愉悦。 这丝愉悦,让齐墨诚的心突然产生了一股不妙的感觉来。 “那就好。”沈思溥说完这话,便当场脱起了衣服来。 每脱一件,便将那件衣服放在顾安安手中。 这份自然与信赖,无端地让顾安安心停跳了好几息。 等到沈思溥将光滑的后背展露于人前时,齐墨诚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怎么可能?”齐墨诚一步跨至沈思溥的后背,伸出右手使劲按了按、揪了揪、拧了拧。 边揪扯还边盯着沈思溥的脸看。 只要沈思溥出一滴汗,亦或者皱一下眉头,那就说明他后背那张皮是假的。 “齐治安长,你在干什么?”眼见齐墨诚都将沈思溥的后背拧出红痕了还不住手,顾安安急得高声喊了一句,“你这是在公报私仇吧!诸位都看看,齐治安长都快把右巡司长的后背拧烂了,还不罢手。他这是不想兑现他方才的话了。” 顾安安这话一出口,在场的巡司卫们纷纷看向了齐墨诚。 直把他看得脸色铁青,一甩袍子一跺脚地离开巡安司才收回了目光。 齐墨诚离开后,沈思溥也大手一挥,让巡司卫们带着地上的嫌犯离开了。 直至牢房内只剩下他与顾安安后,他才在两人周身布下了一道结界。 结界一形成,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