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第一个暑假, 春早得到了人生中首个正规意上的实习工。 地点是宜市宁浦区人民法院。 女儿要求和老婆催促,在区政工的春父,没等放假就四处联络司法机关的熟人。 而春早top学府的文凭堪比通行证, 所份实习找得非常顺遂。 像所有初入单位的新人, 春早做的都是些dirty work, 整理卷宗,旁听开席, 扫描复印, 发出传票……种种。虽乏味,但将来绝对是值得记入简历的一笔。 至于原也, 他在为九月份的通班试做准备, 每天入了魔似的学习相关知识, 算法, Python, 计算机导论, 人工智引论,机器人学……中英文教材无一遗漏,有不白的地方还会跟涂文炜一块通宵琢磨。半个月下来,息日夜颠倒彻底。 春早朝九晚五,每天上班前来送早餐,男生通常睡得不省人。 遮光帘将卧室封得如同夜晚,书桌上的两台显示屏和笔电一个没关,莹莹发光。 黑蓝背景里,字符密密麻麻,看得人头昏眼花。 再瞟眼床上长长一大只, 睡相毫无防备的男朋友,春早只心叹一息, 将空调温度调高两度,又替他将凌乱的夏被理好,才离开里。 原也虽过着美国,但放假么些天下来,接女友下班是一次没错过。 两人有在外下馆子,有回出租房自行解决。 天回来,进门后春早注意到桌上没动一下的早餐包装盒,不由侧头问从背后夹抱住自己的原也:“你不会到现在还没吃饭吧?” 男生蹭她耳后的下巴停下,跟着瞥一眼:“醒来四点半了,怕来不及接你,就没吃。” 春早挣开他怀抱,回身端详:“一天了,你要成仙吗?” 原也静一秒:“现在吃。” 说完就坐去桌边,揭开粥盖,又抽出纸袋里的竹筷和塑料勺。 春早把餐盒移位,不让他动筷子:“都冷了。” 原也扬眼:“夏天吃冷的无所谓吧。” 春早戳戳他左眼下方的淡淡青黑,像个小妈妈:“你还爱不爱惜身?一天只吃一顿,年轻也不是拿来么浪的吧。” 原也捉开她手,扣住:“天起床一定及吃。” 句话听起来跟“下次一定”梗有异曲同工之妙。 春早不太相信,决定亲自监督。 翌日,她八点就来到里,想把床上的睡猪拖起来进食。结果对方岿然不动,春早动用叫醒十八式,质问:“你昨天答应我什么了?你说会起来吃饭的。” 原也眯着眼,迷糊状态下也刁钻地找到逻辑漏洞:“但我没说是早上起床……?”,话罢翻过身去,背朝她。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春早气结,下床离开。 睡得昏天暗地的原也浑不觉,掐点到法院正门,却没等到下班的春早,他给她发微信:人呢。 过了十多分钟收到回信,冷冰冰三个字:回家了。 原也拨个电话过去,头没接。他继续发消息:哪个家? 一次春早没有回复。 原也转头打车回去,出租屋里空落落,并无更多身影。他把路上买的一整盒春早爱吃的,打包带回的钵钵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