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你好啊。 原也:这哪是状元,感觉自己更像在逃嫌犯,悬赏还很高的那种。 春早笑出声:那你现在“逃”出来了吗? 原也:逃出来了。 春早:回家了? 她猜,这种仅此一次的荣光时刻,再有芥蒂也应该与家人同喜共贺吧。 然而原也却回:没。 春早瞪瞪眼:那你在哪,不会又回出租屋了吧? 原也回得摸不着头脑:我在,衣锦还乡。 怎么总爱打哑谜。春早不懂:什么啊。 原也:下来。 他又传来一条语音,少年微喘的声线裹风而来:“我要到你家楼下了。” 春早顷刻起立。 随即咧唇而笑,马不停蹄地趿上拖鞋,奔跑去玄关,家居服都来不及换。 正往桌上端菜的春初珍瞄到,疾疾喊住她:“干嘛,马上要吃晚饭了,你又往外跑什么?” 春早不自觉挺直腰背:“原也在楼下。” 春初珍顿住:“他跑来干嘛?拿个状元不回家的啊?” “你管他!”女儿大声甩下这句话,拽走挂门后的钥匙,屁颠颠开门下楼。 全程围观的春畅泄出一声笑。 春初珍回头看大女儿,难以置信:“她甩什么哦?不得了了这个成绩出来了,要无法无天了是吧。” 春畅嘁声,往桌边排放玻璃杯:“人家有省状元男朋友撑腰呢,找不出差错,你还能管得到?反正我是管不到。” 话音刚落,门又被打开,母与姐二人就直勾勾目送春早直奔阳台,又风驰电掣地消失在眼前。 冲出楼道,干净挺拔的少年已立在那里,头顶是浓绿的树涌。 明明穿着款式最为简单的白T,甚至因灌透了暑气的风,他的黑发还有几分潦草。 但春早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两句诗: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因为他无需雕琢,且独一无二的生机与自信。 原也笑眼愈浓,小幅度摊开手臂,意图不言而喻。 春早立刻跳下楼道台阶,飞扑到他怀里。 两人紧密相拥。 “你好棒噢!”她埋在他胸口,激动到口舌打结,完全意义上的词穷。 好讨厌哦,明明下楼途中脑子里闪放着千万句颂歌,可见到他,就只会说这四个字了。 原也下巴贴在她鬓边,心满意足:“你也是。你比我还棒。你第一,我第二。” 即使将要迎来万众瞩目,至上荣耀。 但这一刻,第一秒,他只想给她一人看到。 一腔蜜饴的春早翘高唇角,抬手戳戳他心口的位置:“你的衣锦还乡就是这样还的啊?” “昂。”他淡淡应一声。 原也拉开二人间距,摊手:“我的礼物呢。” 春早这才眼皮翕动:“哪有人才当上状元就上门讨要礼物的啊。” 原也心安理得:“有啊,我。” 春早抽抽鼻子,收回搭在原也后腰的一只手。 女生秀窄的指尖交互蹭了蹭,变魔术般,拈出一朵饱满秾艳的长尾红山茶——是她的清闲老爹平日精心伺候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