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 这是春早对原也的最新定义,怎么会有妈妈舍得和这样完美无瑕的小孩断联,如果是她,她每天必定嘘寒问暖,赞不绝口。 转念一想,有没有可能……每天目睹春女士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也是在对原也造成无形的伤害? 不如以后让妈妈多叫原也一块儿吃饭好了。 前两天的披萨宴气氛就不错。 借口也不难编,谎称原也在帮她补习数学就行,蹭饭权当感恩回馈。 课间,春早一边神游,一边做下这个决定。 然而,下午第二节课中途,春初珍忽然找来学校,她们班级,目及妈妈出现在窗外时,春早惊诧地睁大眼睛。 历史老师出去询问状况,而后叫春早出去。 春早匆忙离开座位。 春初珍眉心堆满阴云,拉着她疾疾步下台阶:“你外婆出事了。” 春早脑子嗡了下:“她怎么了?” 春初珍指指头:“脑出血,人现在还在ICU,我刚从医院过来。” 春早又懵又急:“严重吗?” “怎么不严重。医生只说暂时没生命危险,约了专家今晚手术。晚上我肯定回不来。”春初珍眼眶微红,从挎包里取出小沓现钞,递给春早:“自己吃饭,晚上记得锁好门。” “下面一阵估计都要忙,说不准,我给你姐打了电话,她说这几天有空就来看你。”又拿出一支外壳陈旧的红黑色诺基亚老年机,交代:“有事用这个手机联系。” 春早意外:“哪来的?” “你外婆那顺的。” “……” 她还有心思苦中作乐。 春早双手接过所有东西,宽慰:“我没事的,你们先忙自己的事,我会照顾好自己。” …… 春早握着钱怔怔回到班里,见她忧心忡忡的,卢新月写了张小纸条推给她: -发生什么事了? 春早看她,摇摇头,回答: -就是外婆生病了。 同桌又关切几句,春早逐一作答,两人就停下文字交流,专心听讲。 但春早怎么也听不进去。 外婆是宜市本地人,孩子不多,就一双儿女。儿子一家移民澳洲,而女儿相上春早现在的老爸,婚后便一直定居在同城。 小老太太不爱掺和晚辈生活,外公过世后也坚持独居,平时碰面虽少,但逢年过节见到她也还算利爽康健。 哪能想到会有这样的突发状况。 晚自习后,春早心事重重地回了家。这是她搬来这里后,第一次在上学期间见不到春初珍忙前忙后的唠叨和身影,出租房空寂得像片干涸的海屿,居然让人有些不适应。 春早坐到书桌边,拆开从面包店买来的欧包,一点点咬起来。 吃到一半,喉咙有点噎,就端着马克杯出去倒水。 恰逢原也回来。 他看看她,又环顾过于安静的客厅,蹙眉:“你妈呢。” 春早说:“去医院了。” 原也将换下的运动鞋放上鞋架:“生病了?” 春早回:“不是,是我外婆。” 原也点点头。注意到女生略为愁苦的面容,他没有详问更多。 两人交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