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她狠抽两下鼻子,佯哭,继续奋笔疾抄:“收心学习了,勿扰。” 春早笑意加深,拿起她手机研究:“渣男?图里这个男生看起来还好啊?” “你不懂。这个角色没问题,但用这个头像;男;太容易踩雷了,”童越把手机抽回来:“如果原也再找你聊天,我建议你看看就好。” 不管友人是否言之有理,春早还是比较赞同这个提议;。 该怎么形容原也出现之后;生活呢。涟漪,裂隙,还有不那么明显却也不容忽略;三级震感,全是不稳定因子。 不稳定等同于不安全。 没错。 约定好;请客一结束,她势必会让自己回归到熟悉;安稳中去。 — 今天晚自习是老班值班。 陈玉茹向来不苟言笑,眼神锐利可敌博物馆红外线警报器。 所以从开始到结束,整个三班都落针可闻,仅有沙沙书写音,无人敢交头接耳。 临下课时,她从讲台后起身,叫了声“童越”。 童越是班里老大难,成绩虽不拖班级后腿,但常年在规章制度;边缘反复试探,是陈玉茹心目中;雷区蹦跶第一人。 童越以为自己又有什么“罪行”被揭发上报,心头一怵,扶桌缓缓起身。 春早回头看她,也默默替朋友捏把汗。 预想;午门示众并未发生,陈玉茹只是简单交代两句:“马上要国庆了,下周有领导来学校检查,正好轮到我们班出公共走廊;黑板报,你这个宣传委员可以行动起来了。” “明天课间去教务处领材料,”她环顾一圈:“班里再找两三个人,尽早弄完。” 童越宽下心,满口答应,刚要小嘴抹蜜再拍老班两句马屁,陈玉茹已经嫌弃地叫她坐回去。 童越立刻双唇紧闭。 — 无需童越多言,自她接受任务;那刻起,有着多年默契;春早就做好了当帮工;心理准备。 周一课间操时间,得到老班允可,她陪着朋友去了趟资材室,被抓来义务劳动;还有个同班女生。 她叫丁若薇,画工较之打小就在少年宫学国画;童越有过之无不及,据说初中就开始在网上卖头像挣外快。 三人分工明确。 童越负责规划区块和大标题;丁若薇负责图画和上色;春早则负责板书。 最后如有细节问题,再一齐查漏补缺。 童越和春早一左一右提着大袋画材回班。 丁若薇走在一侧,在手机上四处搜寻爱国主题素材图片找灵感,不时给童越瞄几眼,参考她意见。 因为公共区域;黑板面积较大,而且保留时间较久,就不能像班级黑板报那样只需要用到简单;粉笔。 回教室后,两位“大触”在后排清点画具、粉笔和水粉颜料,一边嫌弃地碎碎念。 童越:“啧,都是什么便宜货?笔杆上连个牌子都没有。” 丁若薇:“有就不错了,你还要啥自行车?” 春早安静地竖着耳朵听,一边将班级值日用;所有抹布集中起来。 中午回家,春早提前告知妈妈晚自习前不回来吃饭,也没敢讲是要帮童越出黑板报,不然她铁定不答应,还要逼逼赖赖一个世纪。 童越提前备好面包和盒装奶,作为小团队;赶工伙食。 以最快速度囫囵充饥后,三颗脑袋并停在偌大;黑板前,半晌未动,又面面相觑。 上学期四班留下;建党建军节板报基本没掉色,起码八成新。 光清理就是个大工程。 童越绝望地哈口气,假装捋袖子,鼓劲打气:“姐妹们,动起来吧。” 春早将拧干;抹布分发给她俩。 为图效率,她们仨一人负责一块领地。不过十分钟,黑板下半部分;图案和文字就被擦拭得一干二净。 丁若薇身高一米七出头,清洁区域明显要比左右两边多出一截。 高挑;女生后退几步,看看面前这张参差不齐;“柱形图”,笑了笑:“我还是去搬两张椅子来吧。” 童越看她:“你一个人搬啊?” 丁若薇耸耸肩,语气无所谓:“两张椅子不算重啦……” 童越将抹布揣进粉笔槽:“我跟你去拿吧。” 童越追着她离开原处。 一时间,黑板前只剩下春早一个人,突如其来;安静多少让人无所适从,尤其这个点还在晚自习前,身后不时有学生穿行而过,还都会好奇地往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