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话吧,他问自己,也自己答,他并不想和亚度尼斯上床。
他知道亚度尼斯有一副很好的身体,他靠近他说话,健康年轻的雄性气息,他如若真铁了心要找乐子,总能想办法让亚度尼斯献身,亚度尼斯会很识时务,卖力地像着急配种的马,服务得极为贴心。
可那没什么意思,主教都懒得去想象,能预见的无趣,身体里没有火苗,他需要一些更激烈也更真实的东西,坚硬的不顾一切地去碰撞,那种发了狂似的爱,揪着心的痛……
忠实的骑士已经带去了消息,那么收到消息的人为什么还不来?
主教把腿从书桌上放下来,他在地面跺了跺脚,在屋子里踱着步,一只脚放在另一只脚前,丈量着整个屋子的大小,他又坐下来,屁股在床上压了压,木床咯吱咯吱响,主教又笑了笑,躺在床上,目光幽静地撞入黑暗,脸上的笑容却又消失无踪了。
他正被人调动着情绪……
主教从领口拿出被体温浸得很温暖的十字架,如信徒般自问。
我是否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想到过他?
——是的,经常。
我是否对回到莱锡能与他见面感到很愉悦?
——是的,不仅愉悦,还很期待。
我是否只是为折磨他能得到快乐而产生了这种期待?
——有一部分是……
那么,另一部分呢?
主教手指拨弄着十字架,没有武断地给出答案。
*
主教在莰斯堡停留了半个月,国王没有召见过他一次,主教也没有主动进入王宫拜会。
三月底,主教再次带着骑士团离开了莰斯堡,前往下一个国家。
巴奈特回到了主教身边,他谨慎地计划着措辞,想万一主教要盘问他和国王的对话,他最好是如何把话说得更合适。
然而主教却没有询问。
这倒反而令巴奈特感到了羞愧,主动向主教表明,国王对他很信任。
虽然主教接收了罗克的王子,这一举动很像投机,但是国王没有丝毫的怀疑,巴奈特强调,“首先,我很抱歉我出于一些不适当的心理将这件事向国王作了汇报,但是国王立刻严词批评了我,他叫我必须相信您对莱锡的忠诚,所以,我很抱歉。”
主教笑了笑,“这不怪你,我知道,你是忠于莱锡。”
巴奈特深深地行了个骑士礼,“如果您为此感到不快,我愿意接受惩罚。”
“不,我不想惩罚你。”
主教看上去似乎心情不佳,巴奈特进一步道:“以后我不会就此再向国王作出任何汇报了,国王他相信您。”
这话的意思就是巴奈特将不再写信给国王阐述主教旅途中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主教想问这是国王的意思么,转念一想,巴奈特这样忠实可靠的人,如果不是兰德斯特别吩咐,他一定会继续做下去的。
“好的,”主教微笑,“这很好。”
春天夏天秋天,主教接连辗转了几个国家,他到处做好事,为人们带来粮食、水和教义,他赢得辩论,他站在高台上演讲,他收获几位国王的尊重,吸纳了不少金钱,也得到了许多人的追随,他收服那些谴责他狂妄的教徒,令他这主教的声望比任何一个国家的宗教首领都更要强。
一连两年,主教都没有返回莱锡,他的骑士团加入了越来越多的贵族青年,他们都是有钱的领主,买得起强壮的马和锋利的武器,他们在封地也有卫队,一个骑士背后代表的是一支不下百人的小队伍,神圣骑士团在荣誉层面上因能得到主教的亲自赐福而变得无上光荣,也许一开始有人加入进来是带有不纯的目的,例如亚度尼斯,但在主教的教导下,他们慢慢都蜕变成了真正意义上虔诚无比的信徒。
在主教走遍了所有国家后,他开始往回走,第一站就是罗克,在罗克,主教与罗克的国王一番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