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别人。你是故意误导我的。”
“梁出纳第二次自杀时,你出现在现场,为什么?很简单,为了跟我相遇。因为那天是你早就预告了的月圆之夜。”
“所以,你才故意莽莽撞撞地从楼道跑过来,手机没电,连打报警电话都打不了,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这完全就不是你一向稳重和谨慎的做事风格。”
听到她对自己的评价,许冬不由点头笑了:“谢谢认可。”
芳夏无视他的话,“还有,我为什么会在宿舍楼现场?我是被你和康城伪装梁出纳给张主任发的那条愧疚微信引过去的。”
“不然,眼睁睁看着月圆之夜到了,你还没机会对我下手,那你前一个月预告的短信不是白费了吗?”
“你成功了。在派出所当着我的面,拧开矿泉水瓶,让我降低了警惕心。”
许冬拧眉反问:“什么矿泉水瓶?”
“装!你继续装!才几天啊,在派出所你给我和张黎买矿泉水,你不记得了?”
“哦。”他似乎想起来了,“这个啊,你继续……”
芳夏翻了他一个白眼,“其实那个矿泉水瓶早在外面就已经拧开,并放了药进去。离开派出所之后,你就开着车,在青云街外围兜圈,等待我这个猎物的召唤……我给你打电话求救之后,虽然我当时已经很不清醒,但我记得,你来的很快。你来的时候,还特意伪装了一下,把车停在了青云街的街口,堵住了大家的通道。让我误以为,你来得匆忙,所以才堵了路。我想,以你平时那么谨慎小心的性子,你停车的时候,肯定会往前开10米,不会把路给堵住。这叫——过犹不及,戏演太过了!”
这边芳夏说完,许冬也处理好了脖子上的伤口,他道:“我可以说话了吗?”
芳夏怼他:“你刚才不就已经说了?”
碘伏没多少了,许冬翻药箱,把酒精喷雾找出来放在一边,他道:“我再次重申,我没有对你下毒,也没有特意把你引回南境。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丧心病狂?故意联合外人伤害姨婆,就为了让你回来?而且你说我在矿泉水瓶里下药,那瓶水,我给了你,万一你不喝呢?岂不是前功尽弃?”
芳夏目光微转,“我如果没喝那瓶矿泉水,你肯定还有后着,有备选方案。”
许冬看着自己被划破的白衬衫已经染红了一大片,他抻了抻受伤的手,道:“你这是先给我预设了罪名,然后硬生生把我往里套!”
“我刚才的推理全错了?说吧,看你能不能说服我。”
许冬看着她那如刀似的眼神,知道躲不过去,不得不承认道:“我确实是装醉,确实是故意让高昊宇送我回家,亲眼看着张建国被撞飞……梁出纳死的时候,我在帮康城把风,听见你们跑上楼的脚步声,我假装去报警跟你们相遇,只是为了掩护康城离开……给你外婆报仇的事,康城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给他打下手。”
所以,她外婆的事,他也知道。
她对他,或许从一开始就不了解,芳夏冷嗤:“高昊宇做错了什么,摊上你这样的朋友。”
“我没说我是好人。而且高昊宇,他活该。”许冬一个个解开纽扣,衬衫敞开后,把受伤的手臂抽出来。
他是退伍军人,身上肌肉线条流畅,锻炼地恰到好处,既不过分健壮,又比普通男人健美,胸膛是一层薄薄的汗水。
面对“坦胸相待”的许冬,芳夏并没有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她问:“你和康城是搭档?”
许冬摇头:“他是长辈,我是晚辈。”
他手臂上的伤口创面较大,还在往外渗血水,他抽了四五张纸巾,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清理干净。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康城没告诉你?”
芳夏本来想说康城故弄玄虚,说三分留七分的,但还是绕了个湾子,“我想听你说。”
许冬瞥